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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守孝三年孤伶仃 江周二人赴州城[1/2页]

天子山传说 朱宏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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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覃员外晕厥不醒,江彪去找郎中,终于,请到一位老郎中,二人急急赶到客栈。老郎中细细诊拿覃员外脉搏,良久,老郎中说:“他是因为年老体衰,加上劳累焦急,于是,急火攻心,致以晕厥。我开一剂汤药,你们给他喂下去,如果能醒,我再开药;如不能醒,我也无法。”
      江彪连忙跟随老郎中去抓药。汤药熬好以后,刘山扶住覃员外,江彪则一勺一勺细心地喂进覃员外口中。汤药喂完,刘山刚要缓放覃员外躺下,忽然,覃员外喉中“咯咯”一响,顺即咳出一口痰来。痰一咳出,覃员外慢慢睁开了眼睛。他见此况,问道:“我怎么了?”江彪便把情况如此这般说了一遍,然后说:“覃爷爷,你好好休息,我再去抓药。”
      第二天,江彪对覃员外说:“覃爷爷,我想了一下,住客栈有很多不方便。您看,这样可不可以。您带上老郎中开的这十服药,回去服药修养;覃忽小叔的事,我在这里探听催办,一有消息,我就马上回县,相机行事。”覃员外一想,这孩子说的也是道理,于是,早饭过后,覃员外、刘山二人收拾好药剂行李诸物,打道回家。
      一日,文九智那里有了回音,他叫去江彪,把州衙对覃忽案子的批复,给江彪看了一遍。江彪阅看,遂记该文,其大意为:光天化日之下,吴智仁强抢民女。凶手、覃忽等三人,路见不平,聚众斗殴。打斗中,吴智仁摔死,凶手逃匿。覃忽参与聚众斗殴,但未伤人,死罪应免,然聚众斗殴,应予惩戒。县衙可酌情处置开释,云云。江彪看后,日夜兼程,赶回县城。是夜,上下使钱,买通监狱节级、看守狱卒,方才得进牢房,正遇周一鸣、向天子兄弟二人来救覃忽。
      此时,江彪便把多日来的营救情况略说一遍,接着说:“覃忽小叔就要开释了,所以,今天不要走。如果今天走了,那就是越狱,他们又会给覃忽小叔安上罪名,岂不是坏了事?”周一鸣听后,说道:“覃忽大哥,江彪说得有理。这下,我也放心了。你保重。我且先出去,不日再相会。”覃忽说:“一鸣兄弟,谢谢你的打救。”周一鸣说道:“不,是我应该谢你的。”说罢,收拾行装,欲出牢房。江彪说:“且慢,周大哥,你用解药把两个狱卒弄醒。”周一鸣说:“这可不行。你想,把他两个弄醒,岂不是暴露了我们今天的行动?”江彪说:“那怎么办呢?”周一鸣说:“不要紧的。熏香的药力,只要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一过,他们自然醒来,还以为是自己睡着了,这岂不是好。”说完,步出牢房,回头向覃忽、江彪拱手道:“后会有期。”顷刻,周一鸣、向天子兄弟二人消失在黑夜之中。
      隔日,江彪估计州衙的批文应该到了,便去县衙书办那里,送上银两,打听消息。终于,书办传来县令之意,说是,按州衙批文,覃忽应予惩戒,县衙酌情判定,一或充军岭南;一或罚银一千两,开释回家管教。这两项所谓判定,使江彪明白,县令就是要钱,否则不会开释。于是,江彪回到家里,告诉父亲其情。江成说:“你带上一千两纹银,去救覃忽小叔。凡事多加小心,要把这事办妥。记住,一千两纹银之事,你不要告诉覃忽小叔了。”
      江彪到了县城,免不了求找书办、告禀县令、打通关节、多方周旋,然后,稳妥交上那一千两纹银,把覃忽保释了出来。
      翌日,覃忽打道回家,江彪跟随他到了覃家寨。覃忽一进家门,就喊道:“阿爸、阿妈,我回来了。”覃员外还在病中,一见覃忽,悲喜交集,无从言表;当员外得知自己离开州城后的一些情况,则对江彪万分感谢。江彪说:“覃爷爷,吾父交代,送小叔到家,就得回转。这里,我就告辞了。望爷爷好好保重身体,日后再见。”员外与覃忽苦留不住,只好礼送江彪出寨。
      覃忽拜过父亲,见过哥哥嫂嫂并小侄子及刘山等人,唯独不见妈妈,便问道:“阿爸,阿妈怎么未见出来?”覃员外一听此言,潸然泪下,泣道:“儿呀,你几年未归,阿妈思你心切,忧郁成病,久医不治,年前已故。”覃忽听罢,泪如泉涌,哭声撼天,叫人听了,撕心裂肺。众人亦哭起来。
      覃忽由哥哥覃守仁引着,到了妈妈坟前,边烧纸祭奠边恸哭不止。覃守仁在一旁,边哭边劝解:“弟弟,阿妈临终前说,要我告诉你,叫你不要太悲伤,另外,要你继续好好习文练武,保家护寨,为祖宗争光。”覃守仁的劝解,焉能止住覃忽思念慈母那悲痛之情。
      大部分田庄已经变卖,银两将近花光,覃员外家境堕入窘迫,于是,覃员外与覃守仁及覃忽商议,决定将剩下的不多纹银,拿大部分出来,分发给刘山等家人,用以遣散,让他们各奔前程。
      覃员外的病,不见好转。请了多位郎中到家诊治,郎中俱说,没有回天之力。一个半月过去,覃员外病危,叫来儿孙。覃守仁、刘芝香、覃忽及小孙子俱到床前。覃员外断断续续说道:“我…即将…去见祖宗…尔等要…和睦相处…勤俭持家…我在那边…也…”话未说完,两眼一闭,撒手西去。儿孙媳妇,立即大恸,霎时间,哭声一片,惊动村坊。
      覃员外是个大善人,他如今乘鹤西去,覃家寨举寨悲痛。出殡那天,千人送葬,送葬队伍连延一里多长,人们悲戚肃穆,哑然无声,只有抽泣。
      按照员外意愿,在其夫人坟旁,为其立坟。立坟事宜,遵循土家风俗,各项俱到,不予细表。员外安葬已毕,覃忽对哥哥覃守仁说:“我就在这里搭一茅屋,为父母守孝三年。哥哥,你每月只要将大米蔬菜,送上山来给我即可。”覃守仁道:“我亦陪你守孝三年。”覃忽说道:“哥哥,那怎么能行呢,你要照顾小侄,还要养家糊口,家里少了你,那是万万不行的。”覃守仁说:“那你一个人在这大山之中,就不害怕吗?”覃忽道:“想想父母养育之恩,而我远出未能尽孝,相衬之下,我还有什么可怕。”覃忽坚意一个人要在大山之中守孝三年,覃守仁只好与之相别,怏怏而归。
      茅屋搭好,覃忽便是日出朝起,夜宿草榻,山风为伴,虎啸为邻,孤独伶仃,终日一人,祭奠祈祷,告慰亡魂。也有间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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