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都尉率军来到覃家军营地,但见,营寨灯火全无,没有一丝动静,看来,覃家军毫无准备,这时不去劫营,更待何时,便大喊一声:“田明听着,吾来踹营是也!”随着喊声,他与众官兵,杀入覃家军营寨。
待到营中,官军火把将各帐照个通亮。这一照,众官兵吃惊不小,原来,俱是空帐。
都尉见状,连连惊呼:“不好!大事不好!诸将赶快撤退!”话未落音,都尉自己早已纵马,率先奔逃。
官军刚跑过一个山坳,只听一声炮响,山坳到处骤起万千灯火。一员大将,横刀立马,威风凛凛,挡在前面。都尉喝道:“吾乃朝廷兵马都尉,谁敢在此挡道!”那员大将不以为意,嘿嘿一笑:“本人乃是覃家军一路先锋,覃雄是也,在此等候都尉大人,已经多时。你中了我军军师之计,现已成了瓮中捉鳖,还不快快下马受缚。”都尉听了此言,恼羞成怒,不再言语,挺起长枪就刺。覃雄道:“贼将,你真是至死不悟,那就怪不得爷爷我了。”说罢,挥起大刀,迎住长枪,二人在山坳之上,刀砍枪刺,大战起来。
鏖战二十几个回合,未分胜负。这时,覃雄卖个破绽,拖刀放马而走。都尉不知是计,立即拍马追去。看看都尉马头接近刀锋,覃雄大喝一声:“来得好!”所拖之刀顺势横砍过去,只听“咔嚓”一声,都尉马头被那大刀砍断。都尉大吃一惊。惊魂还未待定,座下黑马已经倒地,都尉随马倒在地上。未等都尉爬起,只见刀光一闪,覃雄大刀瞬即砍下,顿时,都尉化作了南柯一梦。
覃雄刀劈都尉,覃家军齐声欢呼呐喊。欢呼呐喊之声,在山谷中震荡,真如排山倒海,地动山摇。官军见此阵势,人人面如土色;主将已亡,谁敢再战?除了少数几个将卒趁着天黑,稍稍逃走之外,其他众官兵丢刀弃枪,伏地投降。
南江城刺史,闻知都尉阵亡,连夜弃官逃跑。
覃家军的庆功宴,设在南江城刺史衙门。席间,江彪问田明:“那天晚上,在军事会议上,军师不是说,去招降那个都尉吗?”田明说:“是的。不过,当时我就想了两套计策。”江彪问:“两套什么计策?”田明道:“一是他真降,需用之计;二是他假降,我所应对之策。”这时,覃雄站起身来,说道:“田明兄弟,我真服你了。你从南江城回来后,说那个都尉讲,他第二天来投降,你却说他是来劫寨,叫我如何如何作。我想问问你,你是怎么判断的,他是假投降、并且会来劫寨?”田明说:“我判断他是假投降,理由有三。他说他要晚上来投降,是因为怕白天‘走露消息,这貌似有理。其实,既然愿意投降,走露不走露消息,不是要紧之事。‘晚上来降,就是在打鬼主意:晚上不见天日,夜黑风高,那正是‘趁黑打劫的好时候,你想,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此其一。其二,他说他愿意投降,是因为‘武艺不精,粮少将寡,我知道,‘武艺不精那是真的;‘将寡不寡,我不太了解;但是,‘粮少肯定是假的。南江地域,物产富饶,天下皆知。官仓里面,粮草岂能少哉?这因‘粮少而投降,就是他编的了。大凡奸诈之徒说事,他会真真假假给你编一些,看似迷魂大阵,其实,你只要判断其中一项是假的,那么,他说的主旨意思就是假的,因此,我判断他是假投降。其三,我与他谈判时,他一直是‘瞅着我,贼眉鼠眼,目光诡诈,这样的人,一般心怀鬼胎,他说的事,十有八九都是假的。如此三宗,还不能判断他是假投降么?我识破了他是假投降真劫营,便将计就计,并在话语言间,‘欲擒故纵,果然,他来劫营,乖乖就范。”江彪听了,点头叹服。覃雄说:“田明兄弟,你真是足智多谋。不过,以后你要先给我们说清楚,免得我们懵懵懂懂去打仗。”周一鸣听了覃雄此言,便说:“覃雄大哥,你有所不知,其实,前天田明兄弟从南江城回营之后,就把他的判断和计策给覃忽大哥和我说了,只不过未来得及跟大伙说明白,你应该谅解。”这时,覃忽说道:“筵宴已开席多时,可弟兄们只顾谈论军事,却停住了碗筷,这似乎有点对不住这场庆功宴,筵宴会不高兴的。听,大家的肚子,也在提意见了。所以,我提议,大家拿起碗筷,端上酒杯,先,为覃雄、田明两位弟兄的功劳干杯;再为我军进兵天宁府,开怀痛饮。”覃忽之言,逗乐了大家,众人调侃道:“大哥了话,我等当遵命,只好不惜肚皮,一醉方休!”
翌日,覃家军旌旗招展,号角长鸣,浩浩汤汤,杀向天宁府。
且说天宁府城,此城方圆十里,房屋数万,人口二十万有多,乃中原一处大都市。天宁府城之东,开阔之地,一望无垠;西面丘陵,树木茂密,莽莽榛榛;城南,黄土沙石一片,乃是一处古战场;北边,背靠大湖,临江依水。城四周,有两丈宽一丈深的护城河,护城河通往大湖,河中暗流汹涌,河底竹刺林立。这天宁府城,是一座易守难攻的
第二十九回 巫从海再次夸子 梁忠祖顿生嫌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