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天宁府城前的沙场之上,梁忠祖与覃忽,这一老一少,刀来戟去,各施手段,鏖战起来。
鏖战正酣,覃忽却生一念:这梁忠祖是一位清官,我可不能伤害于他。于是,只是虚晃画戟,不下狠手。梁忠祖哪知就里。他见覃忽所出招式,平常无奇,便想到,看来,鼎鼎大名的覃忽,也只如此,不如今天将他杀败,以还天宁府一个安宁。于是,拿出浑身本事,奋力厮杀,越战越勇。覃忽先是看到梁忠祖刀法精湛,心中暗暗称赞这位节度使:此人若还年轻十岁,必是一员猛将;后来,看到他每次出刀,招招走险路,式式动杀着,聪明的覃忽,瞬即明白,这梁忠祖不识抬举,打错了算盘,那就怪不得我了,于是,戟法一变,仅只几招,杀得梁忠祖手忙脚乱,气喘吁吁,刀法见拙,招架不住。
梁忠祖这才醒悟:原来,不是覃忽手段平常,而是他手下留情。
此时,梁忠祖知道,再战必殆,急忙调转马头,拍马跑回本阵。
江彪一见梁忠祖败走,正想调动兵马,掩杀过去。这时,覃忽已经回到阵前。覃忽道:“江彪贤契,不要去追了。”江彪不解,问道:“王叔,梁忠祖退走,我们追去掩杀,官军必然大败。这么好的时机,怎么放过?”覃忽说道:“我们覃家军是仁义之师,对待官吏,不能一律斩尽杀绝。我们要惩办的,是贪官污吏。据我所知,梁忠祖是一位清官,三代忠良。所以,对他不能像对待贪官那样,我们应该放他一马。”见覃忽这样一说,江彪便问:“我们是不是不取天宁城了?”覃忽道:“天宁城,我们肯定是要取的。”江彪听了,更是迷惑,就又问:“那我们怎么个取法呢?”覃忽道:“此事回营再议。”
且说梁忠祖回到府中,急忙吩咐中军,加强各门防务,随即呈文一封,盖上天宁府节度使官印,派八百里快马,连夜赶送朝廷。
第二天一早,天宁府城南门上,高高挂起一面免战牌。
覃家军游哨见城门挂出免战牌,急进中军帐,禀报江彪。江彪请来覃忽及诸位将领。覃忽听说天宁府挂起了免战牌,便带领诸将上前观看。
只见那免战牌上写道:“覃家军覃忽阁下,老夫昨晚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不能上阵。为此,请阁下宽限时间,即日起,免战三日。”
田明看了,呵呵一笑,说道:“雕虫技也。什么身体不适,缓兵之计罢了。一定是去哪里搬取援兵。待其援兵至日,再与我战而已。”
覃忽说道:“昨日的部署,暂且停下。我们就等他三天,看他有什么花招。无非是来几路救兵。那我们就给他来一个‘围城打援,让他尾不能相顾。”
且说梁忠祖接连三日,如坐针毡,天天盼望。第三日晚,派去京城的人回来了。他禀报梁忠祖,说是朝廷没有行文,只有面喻,要节度使坚守城池,等待援兵。但援兵什么时候能到,却没有说。梁忠祖听了此报,心中明白了朝廷之意,不免万分焦急。他六神无主,在客厅里,来回渡步,长吁短叹。一丫鬟见此情况,告诉了姐梁婷婉。
梁婷婉来到客厅,问道:“父亲,何事苦恼?”梁忠祖叹道:“我儿,你不知道,外面情形非常紧急。覃家军打败巫从海,巫从海已经退到大湖。覃家军现已将城围上。为父无法退兵。故而苦恼。”梁婷婉说:“父亲,你可以派人召巫从海出兵,与他一同夹击覃家军,不是可以解围吗?”梁忠祖说道“前天,我就派人去了,可是,巫从海不听调遣,按兵不动。”梁婷婉说:“父亲可以申报朝廷,请求派兵支援。”梁忠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已申报朝廷,但是丝毫无用。”于是,便讲了八百里快马呈报朝廷的前后情况。
接着,梁忠祖说道:“朝廷叫我等候援兵,这只是宽慰我而已,实际不会派兵前来。我分析,也不是朝廷不派兵,而是朝廷无
兵可派。据我所知,现在西边已生战事。西戎国正在与我们开战。北有绿林陈仕余,率领数万乡民,攻打官府。东边有当地豪绅方刚,集聚渔民、百姓,举旗造反。朝廷兵力有限,已是顾此失彼,自顾不暇,哪里还有援兵派往此处。”
梁婷婉说:“听父亲讲,城内还有万余兵马,我们再组织民众,大家齐心协力,未必不能打败覃军。”
梁忠祖道:“我儿有所不知,覃家军的将领,个个武艺出众,难于对付。特别是那个覃忽,使一杆方天画戟,无人可敌。为父的曾亲率兵马,与他相斗,结果大败而归。我原以为朝廷能来救兵,故而挂出免战牌,申明免战三日。明天,又要与覃家军对阵,不知派何人出战为好,所以心生不快。”
父女俩说到这里,梁婷婉矜持一会,然后说:“父亲,明日孩儿出战,您看怎样?”梁忠祖听了,一愣,说道:“你去出战?似有不妥。”
梁婷婉说:“父亲,你知道的,孩儿也有几分本事,我怎么不能出战呢。”
梁忠祖是知道,女儿梁婷婉原本黎山老母的徒弟,确有十分本事,但他想到
第三十七回 女儿郎为父解难 梁婷婉迎战覃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