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夏之中高烧不退的秦朗清,回家后灌了自己几大杯热水,裹着薄被蜷在沙发上,一会儿发出一阵汗,一会儿又打几个抖,迷瞪瞪地看着狐狸拆那个木盒。
对,是拆,虽然有些残破,那个盒子却怎么都打不开,也或许正是因为破了,导致某些部件不灵活。
总之狐狸先用法术劈了那么几下,却只掉了几个小木屑。猫妖也攀到桌边,伸爪对着盒子的棱角拍了几下——连木屑都没有掉下来,它怏怏地,又缩回椅子里瘫坐。
最终,狐狸拿出水果刀,一小块一小块地撬着,而且没有用法术。
秦朗清就是在这机械的画面下渐渐睡去的。
那天以后,她就很少见到狐狸的身影。猫妖说,他从里面拆出了一个铃铛,银色的、没有沾染一丝尘埃、光滑可映人的铃铛。
猫妖甚至从狐狸手里讨过铃铛晃了几下,除了发出清脆但单调的声音以外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狐狸溯着匕江,追寻铃铛的来历去了。
秦朗清的生活说不上变化不变化的,只是大学的同学又商量着要聚一聚,而且这一次请了当时的导师到场。
他们这些同学,每年少说要聚上一次,可每次导师都忙得不可开交。这一次还是除毕业那一回以来,第一次将导师请了出来。
由于这一层原因,大家很是踊跃,在其他城市的同学也有几个已经紧急订了机票要赶来。
她自然是要去的,许冀繁当然也会去。
就算别人忘记了老师的栽培,许冀繁也没有理由忘。
他不去,天理难容。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许冀繁就是她那个前男友。
全班都知道他俩在一起,全班都祝福过他俩,现在只盼他们不要起哄才好。
就和许多分手以后大脑会下意识进行屏蔽的许多人一样,秦朗清说不清为什么会喜欢许冀繁,也说不清为什么会突然觉得他哪儿都不顺眼,因为自己也没有理清自己的感受,她才在提出分手时全推脱在自己身上,说是自己拧不过弯。
两个人在一起好像是因为她一见钟情吧,第一眼看见许冀繁时就有一种熟悉感,当然她没有蠢到当面去说这句话,也没有在以后提起过哪怕一次。
她在喜欢许冀繁的时候,许冀繁也注意着她,之后的事情仿佛是自然而然。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不对劲的呢。
仍上学时还如胶似漆的,应该是在走出校门住到一起以后才产生变化的吧。
租着学校周围最便宜的单间,两个人算是邻居,然后,都拥有对方房门的钥匙。下班后在一起吃饭,周末一起看看电视,或者出去玩。
那她到底为什么厌烦了呢,好像是因为小事吧。
现在重新想起来她也觉得就是小事啊,这是没办法否认的,十分琐碎的小事。大概是她被领养之后的日子过得太好了吧,已经吃不得苦受不了一点委屈。
仍能记得
师恩难忘(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