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令头马六？卫季还没见过马六，但是听过他的事迹，说此人神出鬼没，武功高强，当初攻下孔雀谷他的功劳最大。
没过多久，“啪！”地一声，卫富被人扔到了地上。他被人鞭打过，衣裤上横一道竖一道地沾着血迹。
紧接着，一个50岁样子的老头走了进来。他个头不高，却很敦实，一脸的横肉，眼睛小如一条细缝。
“令主，”他对着卫精算跪拜，又朝向卫季，口呼“少主。”
卫季心想，这还是头一个不用介绍他自己就直接称呼他为少主的红色令，难道他见过他？
“马六，你说说昨晚吴献的事吧。”卫精算吩咐马六。
马六说那天他正好在香山追查雷氏阁阁主的下落，所以旁观了黑色令头聂公公指挥的战斗。他说吴献本是要遵守约定的，结果他的女人用聂公公的剑自杀，吴献于是恼怒，杀了聂公公，然后又杀了所有围攻他的色令，最后跟他们同归于尽。
“你是说吴献也死了？”卫精算惊喜地问。
“最终有没有死不清楚。吴献那模样，就一个发疯的情种，只想寻死。色令不知道往他身上砍了多少刀，他经脉尽断，不死也残！”他眼睛瞅瞅卫季，面露不满，说道，“箭太乱，天太黑，少主撤退的时候小人也跟着撤了。”
“如果你是副帅，主帅意外死亡，你还会发起进攻吗？”卫精算盯着卫季问马六。
“很明显，那女人和吴献的叫声已经惊动太子府的人。此时去进攻，那就不是偷袭了，而是强攻，因为他们已经在防备。他们有高墙厚门做掩护，只需放箭，足以击退进攻。如果我们强攻，那就是以卵击石，自己送死。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撤退。”马六如实回答。
“听到没有！”卫精算站起来对着卫季吼，“你自己说说，你为什么会打败仗！”
“儿臣，”卫季坐直了身子，低下头，“对不起，父主，儿臣错了！”
“我问你错在哪里！”
“错在不该冒然进攻！”卫季轻声回答。
卫算拔腿迈过茶几，用手狠狠地拧他受伤的胳膊。卫季啊啊地叫，血从手臂的纱布上冒出来。
“疼吗？！”文精算怒问。
“痛！”卫季站起来，大声说。
“你的这点痛算什么！你损失了本主多少人马！几乎全军覆没，只逃回来你和你身边几条狗命，你还好意思扯谎，说什么吴献假降。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你还好意思跟我摆脸色！你这个逆子，老子现在就想打死你！”卫精算越说越气，用手去揍他的脑袋。
马六赶紧劝住，说：“少主毕竟年轻，犯错在所难免。让他思思过就行了。”
“来人，”卫精算叫道，“把他关进黑屋！”
色令把卫季带走之后，卫精算回头，看着地上趴着的卫富。
他蹲下来，有点心疼地说，“富儿，实在是对不起，伯父错怪你了。”
卫富的脸上也全是伤痕，嘴裂开了很大的口子。他刚想张嘴说话，那裂口撕裂得更开，又流出血来。他皱了一下眉头，忍着疼痛硬撑着爬起来，说道：“别介，令主，千万别道歉，小人承受不起。可不可以让小人先回去睡一觉？”卫富故意学他们地宫人的口气说话。
“好的，富儿。来人，扶少爷回去休息。”卫精算用柔和的语气吩咐。<
第十一章：卫富脱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