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内，烛火通明。水晶宫漾着粉红的光芒，流光闪闪。
卫季穿上衣服，烦躁地从卧房里走出来，他的手指沾满了血。
他来到池塘边，把手洗干净，放鼻子底下闻了闻，厌恶地皱皱眉头，继续放水里洗。洗完之后，他来到后花园。
这里有一个简单的坟冢，上面立了木牌，写着：“”两字。
他跪下来，抚摸着木牌，伤心地哭起来。
“对不起，阿军，”他啜泣着说，“你走了，我好孤独。每天，我都好想你。你跟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直默默无闻地陪伴着我，从不求回报，最后还替我挡剑，献出你的生命，我明白你的心。
今生今世，除了你，我不可能再像爱你一样爱别的人。
那些女人的身体真是肮脏！”他停下来又闻了一下自己的手，用力地在坟冢上的泥土上擦着。
茶室，卫精算问卫季的贴身护卫：“少主睡了那些女人没有？”
“睡了，”护卫说，“只睡了一个，没睡多长时间，只听见那女人在惨叫，没听见少主的声音。少主从不跟她们一起过夜。少主总是去后花园呆很长时间。他还在为那个叫阿军的男人伤心。”
卫精算皱起眉头说：“你去把少主叫过来。”
没多久，卫季来了。
“你怎么回事？对女人不感兴趣吗？”卫精算直截了当地问。
“我只是觉得陌生。就像没吃过的东西，头次吃，怎么也吃不下。”卫季低着头回答。
“吃不下也得吃，这是你的责任！”卫精算命令。
卫季猛地抬起头，怨恨地看着他的父亲问：“我母亲呢？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她该死！”
“为何该死？”
“因为她是孔雀谷的人！”
“为什么孔雀谷的人就该死？”
“孔雀谷里全是女人，没有男人。男人不能定居在孔雀谷。她们跟青楼女子没什么区别，自己选择男人，可以跟任何自己喜欢的男人睡觉。她们也没有婚姻制度，不会跟我走。她们只跟着她们的女王。就像蚂蚁跟着蚁后一样不离不弃，而不是跟随自己的男人。”卫精算眯缝起眼睛，这是他最不愿意去回顾的历史。
“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卫季惊讶地问。
“这是她们的传统，千百年来都是如此。历代龙朝的人都把他们当做妖精，除之而后快。”
“既然如此，为何父主要找那里的女人？”
“别问了！”卫精算不耐烦地说，“年轻人总有犯错的时候，你也在犯错。这次我可以原谅你，但是接下来你再这样任性而为，我绝不原谅！”
“是！”卫季回答，不过心里头仍旧迷惑。父亲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爱自己的母亲吗？为何后来会进宫去做太监？
卫季离去后，卫精算长长地叹了口气，嘱咐卫季的贴身护卫：“你提醒他，明天去京城见海兰郡主，要表现出很喜爱她的样子出来，眼睛要始终盯着郡主看。你们要时刻提醒，免得他又忘了。”
“小人遵命！”
第十五章：卫季进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