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他却束手无策。
季无垢陷入深深的焦躁。
就在这时，宴芝喉咙里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惨叫就像一根尖针扎入耳膜，疼的他们浑身颤栗，玄枭、慕生飞快跑向榻边。
他们看见宴芝紧闭着双眼，双手握得紧紧，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嵌进了肉里。
慕生吓坏了，就要去掰宴芝的手，可是没等她有所动作，宴芝再次张开嘴，却是大口大口吐出鲜血，血里夹杂一些黑色的血块。
“季神医，季神医...”
慕生颤颤巍巍拿出帕子替她擦血，然而这血似止不住一样，越擦越多。
“准备好火盆、烈酒和干净的匕首！”季无垢忽然沉声喝道，同时取出银针分别刺入宴芝身体的几处穴位，又从袖袋掏出一粒小药丸，捏开宴芝的嘴喂了进去。
宴芝停止了挣扎，身体渐渐平静下来，但季无垢深知，这不过是表象，饥饿的子蛊此刻依然在她体内肆虐。
“季神医，陛下好了么？”榻旁的玄枭露出欣喜之色。
慕生脸上却是深深地担忧，当听到季无垢要的东西，她便猜到季无垢的打算。
这个时代，没有麻药，没有无菌手术室，没有抗生素，也没有血包，手术过程中失血过多，或者术后引起的伤口感染，皆会夺走病患的性命。
但凡有一丝可能，季无垢都不敢在陛下身上开刀。
然而眼下情况紧急，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不取出子蛊，唯有死路一条。
那日听完陛下的奇思妙想，他尝试用羊肠做成的线为一只老鼠进行缝合手术，虽说那老鼠没能活下来，但天赋过人的季无垢在那一刻明白了缝合术的可行性。
只是谁能想到，这个法子会这么快用到出主意的人身上。
“皇后留下，再留下四个力气大的宫女，其余人全部退下。”
慕生郑重点头，挥退了宫人，玄枭想说点什么，看到两人的神情，最终还是照做，殿门关闭前，他深深看了眼榻上的宴芝。
“季神医，接下来怎么做？”慕生忐忑开口。
“开腹取蛊。”
季无垢的话无异平地一声雷，炸的四个宫女体无完肤。
“打开肚子，还能活吗？”
四个宫女彼此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里的震惊。
“怕吗？”季无垢并未理会惴惴不安的宫女们，而是看向小脸煞白，却竭力保持镇定的慕生，慕生摇摇头。
“顾不上那些了，时间紧迫，开始吧。”
一咬牙，率先伸手将宴芝上半身衣物解开，只在关键部位盖了层薄被。
几个宫女则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按照季无垢的吩咐进行术前工具的消毒，而后分别按住宴芝的四肢，屏气凝神盯着神医的下一个动作。
季无垢从慕生手里接过消好毒的锋利匕首，还没真正动手，额角已先一步沁出冷汗。
如果...
看着面前生机渐无的女子。
他深吸一口气。
如果没能救下陛下。
他愿到黄泉路上亲自向她赔罪。
刀锋贴近光滑的小腹，季无垢深呼吸，稳住紊乱的心绪，旋即狠下心，刀锋划开皮肉。
“啊——”
殿内传出凄厉的惨叫。
门口坐着的玄枭噌的站起身，慌慌张张就要推门。
“不
第117章 痛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