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炉。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转眼之间,枫红散尽,山茶遍开。。。。。。
“主子,皇上派人来传说,说是今儿个晚上来用膳。”米兰听了门外传话后,步履暗幽,再无往日那般喜悦之色,语气带着几分沉重地道。
陌思羽坐在榻上,正绣着一件明黄色的龙袍,一针一线,都系着她为他祈求的平安。
听见米兰的话,也没有太多的反映,可能是习惯了。
习惯了这起起落落,时荣时败,看淡了浮华人生,跌跌散散。
“既是皇上要来,便做些皇上素常喜欢吃的。”陌思羽半晌,才悠悠开口道。
米兰颇有些为难,小声地回话道:“皇上平日里最爱吃的,就是主子亲手做的了。”
陌思羽手上的针颤了一下,却并未刺到手指,她自嘲一笑道:“只怕现在,他是不敢吃我做的东西了。就看着做些。”
米兰点了点头,识趣地出了内阁。
陌思羽仍绣着蟠龙袍上,最后的部分,那是一双龙睛,那冷叱威严间染着一丝怒意的龙眼,倒是像极了素常里陌子上的眸子。
吃的,怕是再也做不得了;如今能做的,也就是这些手工了。
她抬眼又看看窗外,今年冬天,还不曾下过一场雪呢!
陌思羽喜欢雪,喜欢它清冷孤高,不可一世,外冷内热;喜欢它飘飘洒洒,自由来去;也喜欢它装点的银白世界,看不到一丝尘杂。
不知看了多久,突然感到身后有股阴风瑟瑟。
陌思羽猛一回头,是他!
“娘娘不必惊讶,我只是来送句话。”光天白日,那戴着银面具的男子,倒是淡定从容,不急不徐地说道。
“是你?那日下毒的人。”陌思羽按住心里的惊慌,浅笑着凝视那人的眼睛问。
那人眨了下眼,微暖的眸子换了成了冷漠,道:“他该死。”
陌思羽闻言,抬手欲赏那个耳光,不想被那人稳稳地截住,捏着手腕道:“你也不必为他不平。若有一天,你清楚了自己的身世,只怕也会像我一样,杀了他。”
陌思羽被震住了,完全不能思考,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身世?
恍恍惚惚地过了年光阴,她竟对身世一词,感到极为陌生了。
“不论如何,谋逆天子,就是该死。”陌思羽瞪向那人的脸,银光一闪一闪,她从那个人的眼中却读出了深情。这不可能啊!!
“你肩头,可有一朵赤红木兰?”那人忽而松了手,十分笃定地问。
陌思羽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右肩道:“有又如何?”
“你可知这木兰花是我们额娘最心爱之物?”那人再次开口反问,可这一次更是让陌思羽连连摇起了头。
“不,我不想听。”她慌乱地捂住耳朵,神色苍白。
“听不听,这都是你不能否认的真相。你不是嫉妒宁采夕么?”那人伸手拉下她紧捂的双手,语气生冷却仍是爱怜地道。
“宁采夕?”陌思羽的大脑再次飞转了起来,她想着点点滴滴能串连起来的片断。
“你不必嫉妒。因为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你是天匹国名正言顺的公主,是唯一名正言顺的继位人。”那人说得真切,满眼的灼灼,让人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故垒西边旧梦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