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清冒冒失失的说了一句,我有可能不是父母亲生的,这怎么可能呢,我从一记事起,就在这孔窑洞了,父母对我无微不至的关爱,我感觉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怎么就不是亲生的了。
强子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对梁一清的话嗤之以鼻,“梁教授,这种话不好讲吧,你这不是往二白伤口上撒盐吗!”
梁一清估计也觉得这话不该说,或者是这个场合不该提出这样的疑问。缓缓的低下头来,不敢直视我,“二白,我这话不是随口就来的,不过也不确定。你要是信我,我就把原因和你说一下,要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就当我没说过!”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怎么还能假装没有什么也没有听过。梁一清一直在我心中,就是个不会空穴来风的说没有根据的话。从她一路上欲言又止的神态,应该是考量的比较全面后,才说出来的。
“一清,你这么说是有什么根据吗?”
梁一清既然把话说开了,就不在半遮半掩的,“我从尸检报告上得知你父母都是o型血,而你说过自己是b型血,根据血型的配比,o型血是不会生出b型血的孩子,这也只是根据血型的推断,得出来的。”
我回想起,梁一清在公安局翻看尸检报告的时候,有意无意的询问过强子和我的血型,也许在那时她就有所怀疑了。
她所说的,我在生物课上也听过,只是谁没事去研究父母的血型,他们也没机会验血。怀疑自己非亲生,这在我们传统思维观念中,算是大逆不道。
血型的遗传规律遵循孟德尔遗传规律,即子代的血型来自亲代,一条染色体来自父亲,一条染色体来自母亲。首先每一种血型都是由遗传因子所决定,可分为a型、b型、ab型和o型四种亚型。根据父亲和母亲的血型,其配对出来的血型也不同。所以,遗传有一定规律,这种早已普及的生活小常识,在我们农村很少有人去了解宣传。
我逐渐的陷入沉思中,回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父母都是对我疼爱有加。别的伙伴好几年一双布鞋,而我则是每年都有新的布鞋,母亲每到冬天都会挑灯给我纳鞋一双新鞋,二老真是竭尽所能的让我生活在蜜罐中。我不敢相信梁一清的话,她的每一个字都在刺痛我的心扉。
梁一清看我揪心裂肺的难过,也于心不忍,只好又提出一种想法,“二白,这也是我根据现有血型的基础做的推断,还不是很准确。有可能尸检报告上的血型是随意填写的,这种可能性很大,从他们草菅人命的举止上,胡乱填写确有可能。”
我也不知道梁一清是有心宽慰我,还是真的有可能,档案记录错了。对于我而言,在一起生活了二十来年,这个事实是不能接受的。倒不是说我对不具备血缘关系有偏见,都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了,亲和非亲还有什么意义嘛!
强子也不忍心看着我难过,随口附和着梁一清,“就是的,那帮酒囊饭袋,干什么行啊,他们还说是一氧化碳中毒而亡的呢,怎么可能那么凑巧呢!”
这话还不如不说呢,本来我对父母和爷爷的死因就耿耿于怀,强子这时再次提起,我真的想要打开棺材,人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下葬了。
梁一清知道她触碰了我心灵最脆弱的地方,很是悔恨,“二白,我本意是开棺确认伯伯婶婶的死因时,顺便提取根毛发软组织什么的,确定了再告诉你。可现在我们遵从入土为安的观念,我怕日后再后悔,所以才冒失的提出这个事情,还望你能理解我。”
我们一开始确实有重新验尸的打算,不然也不会从法医室里带回一些设备材料。只是我转变了想法,让梁一清不得不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说出她心中的疑虑。
我现在脑海一片空白,他们所说的,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看着停在灵棚里的三具棺材,他们即将离开我,而我也
第30章 开棺验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