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二十出头的我,没有同龄人该有的年轻气盛、奋发有为,而是选择高中一毕业就返乡,在土生土长的穷山沟里,当了一名全能的小学教师。
在农村待过的都知道,学校的师资力量寒酸得很,一名教师就能把六个年级带起来,专业知识要求不高,不让孩子们出事就好。
对于我这么个门门优秀的高中毕业生来讲,教学是绰绰有余,唯一惆怅就是天天就和放羊一样,还是别人家的羊,人数根本没法确定。
这不是嘛,期末试卷我是数来点去,也就十几份,和开学第一天统计的人数,差出了一多半。这还不是最伤心的,十几份试卷,我是绞尽脑汁的想给学生稀里糊涂,就这也没有一份能及格。
失落的我,把桌面收拾利落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根没烟嘴的官厅烟,在桌面上墩了墩,放到干燥的嘴边,才缓缓划着一根泊头火柴,等火苗着到一半时,才慌乱的点着烟。
猛地吸了几口后,本就狭小的办公室,也就是我的宿舍,顿时烟雾缭绕。每一缕青烟,在昏暗的灯光下,随着门窗缝隙灌进来的寒风,徐徐的流动着,和玻璃上的哈气搅和成一幅云山雾水的风景画。
我也不急着抽下去,两眼空空地盯着眼前的玻璃,就连屋顶的白炽灯灭了,也没有抬头看一眼。
这盏灯时明时暗,我已习以为常,对于不重视教育的穷山沟,村委能安排这么个值班室,已经是对我关爱有加。
在我发愣的时候,就听到“扑腾”一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玻璃上。这季节,要是玻璃破了,非冻出我个好歹来,我只得起身,隔着一条书桌,弯着腰往窗户外看去。
屋子内外的温差较大,玻璃上的哈气太厚,再加上屋外漆黑一片,屋子里就我手上的烟头闪着零星的火星,我根本看不清外面是什么情况。
嘴里不自觉地骂了几句,想必是平日里调皮捣蛋的学生,三更半夜和我恶作剧。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就想要出门教训他们一顿。不过,下一秒钟我的表情就凝固在了脸上,身体不由得后退。
原本上霜的玻璃,渐渐的出现了一团水雾,消失再出现,出现再消失,就像是有人对着玻璃不紧不慢的呼气。
这个时间点,大人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学生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挑战我的权威。此时我脸上已经浮出一层冷汗,伸出颤抖的手,在水雾上轻轻的擦了一下,可是水雾并没有退去,继续缓慢而富有节奏的消失再出现。
我静了静心,探出身子把脸贴近了玻璃,水雾是在玻璃的另一面,我左右看了看,窗外什么也没有,除了肆虐的西风“呼呼”的刮着。
在我稍微放松时,玻璃上又发出“咚”的一声,这次我离着玻璃很近,除了能听到声音,还能感受到玻璃受力后产生的震动。
十个学校九个坟,村里的老人和我讲过,这学校下面有着数不清的死尸,解放前是个乱坟岗。我当时微微一笑,对牛鬼神蛇那一套,根本不以为然。
此时,我多少有点心慌,虽说是子不语怪力乱神,可真要是身临其境就不得不胡思乱想了。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一只干瘪苍白的手猛地出现在玻璃上,不偏不倚的隔着玻璃按在了我脸上,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手掌,吓得撞到了椅子后摔倒在了地上,手脚并用的尽量往墙根靠去。
伴随着我
第1章 忽闻噩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