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排跪着的人俑,嘴里吐出娇滴滴的花朵,花香弥漫出的味道,让人在头痛欲裂之时,骨髓里的鬼火虫也蠢蠢欲动。
这种感觉,让我切身的感受到,当初陆有财的那份绝望。
我现在恨不得一头撞在人俑上面,想要通过短暂的昏厥,从而暂时的逃离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二白,你给我来个痛快的吧,我实在撑不下去了!”
梁一清毕竟是女子,承受力自然要比我和强子差很多,她也是最先在绝望中,想要彻底结束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和强子此时也是自顾不暇,对梁一清的哀求,根本无暇顾及。
强子也许是为了分散注意力,调侃着梁一清,“梁教授,看来咱们是回不了花花世界了,你说你一个富贵家庭,和我们这两条贱命掺和在一起,你自己说说,亏不亏得慌!”
这种调侃没有打消或者是转移梁一清的痛苦,只见梁一清双手抱着人俑的脖子,脑袋就要和人俑亲密接触。
我勉强支撑起来,扯住梁一清的衣服,想要把她往后拖动。
陆有财曾经和我说过,这种鬼火虫的疼痛,除了外界因素激发之外,就是鬼火虫自然唤醒和沉睡了。
鬼火虫在人体中沉睡时,我们是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可要是它们苏醒了,这种痛不欲生就会立马出现。
当然,鬼火虫不可能一直苏醒,也不可能一直疼痛,这中间的规律,他也不清楚。大有听天由命,任由鬼火虫兴风作浪。
此时,我是多么想念鬼新娘,要是当初厚着脸皮,和她讨要几粒抑制鬼火虫作祟的药丸就好了。
梁一清也明白,把自己撞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人对自己下死手,这种毅力,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
可人就是这么犟,明知不可为,如果有人劝说,这种犟劲儿,反而会愈演愈烈。
“别拉我,让我来个痛快地!”
强子也不敢和梁一清调侃了,顺手搭了把力。
此时的梁一清就好像非要和人俑头顶头,才算善罢甘休,两手就没有一丝泻力的苗头。
我上手想要把她紧握人俑脖子的手掰开时,不小心勾住了人俑嘴里的花朵。
所有植物都有根系,无非是长短的问题。而这一束花随着我手上的动作,拽出了一大截银白色的根系。
根系上的绒毛,直愣的就好像是猫遇到危险时,尾巴炸开的样子,直挺挺的,并且散发着白色的浓雾。
随着花朵根系的脱落,这具跪着的人俑,也让我们三人齐力往前拖了半米有余。
这么说吧,黄金车辙洞里的人俑,就好像是抽屉的把手一样,我们拖着梁一清,梁一清拖着人俑,在根系离开人俑嘴巴时,人俑拖着一个抽屉,从洞壁上脱了出来。
一股寒冷的气流,从里面穿了出来。我刚刚还疼痛的神经,立马精神了起来。就好像是吃了大烟一般,周围以及我的肉身,有一种清新飘逸的感觉。
这种寒流,好像可以抑制鬼火虫的活动,我的身体稍微舒适了些。
“二白,你有没有感觉到,鬼火虫好像不似刚才那么活动强烈了!”
强子并没有去搀扶倒地的梁一清,后背靠在人俑的脑袋上反复摩擦,那滑稽的表情,就和狗熊蹭树一般。
我晃了晃脑袋,稍微清醒一些,便把梁一清扶了起来,“一清,你感觉怎么样?”
说这话的同时,我眼神不自觉的瞄了一眼被拽出来的“抽屉”,娇艳花朵的根系一直蔓延在“抽屉”,那绒白的根系冒着的白气,充斥在里面,在手电光下,飘渺腾挪。
梁一清揉了揉脑袋,那种痛不欲生的表情,也慢慢缓和。
“我好多了,你俩怎么样!”
梁一清说话时,也顺着我的目光,看向那“抽屉”。
“咦,这个,挺像那啥的啊!”
我好忙捂住强子的臭嘴,不用他往下说,我都了解他即将要说的是什么。
我也是去北京考古研究所后,才知道现在的冷藏技术,就是把一具鲜
第57章 洞的尽头是虚无(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