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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8.戏精本精[1/2页]

人人都爱马文才 祈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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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王有异动是大事,何况元冠受不似他父亲是个草包,一举一动皆有原因,马文才心怀疑惑却也不能擅专,便悄悄唤了陈庆之过来。35
      陈庆之在徐州之战中一战成名,白袍军也立下了赫赫的战功,虽然后来因为萧综被掠徐州战果没有留存,但陈庆之展露出的大局观和战术素养却让马文才也甚为敬服。
      面对萧宝夤这样的宿将,马文才需要陈庆之这样的老师指点迷津。
      陈庆之深夜被唤醒,知道是出了事,悄然无声的入了马文才的帐中,听完了军中探子的回报,也陷入了深思之中。
      北海王元颢父子南下原本就是投奔萧宝夤的,只不过半路上暴露了行踪结果被钟离的曹仲景将军俘虏了,不得不改换目的地前往建康,后面借兵回返也只是顺势而为。
      然而如今既然梁国已经签订了盟约、借了兵,甚至已经出发了,只要元冠受脑子没坏,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动什么其他念头,否则他们人还没有出国境,又是敌众我寡,一旦撕破脸必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趋吉避祸是人的天性,陈庆之也想不出北海王为什么会向萧宝夤递出私信,还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
      “佛念,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他不对的?”
      陈庆之脑子动得很快,一下子就抓住了症结。
      “昨日登船时,他对着运兵的船只满额大汗,我好奇问之,却被几句话搪塞了过去,我那时便觉得不太对。”
      马文才回想着,又说:“起初我以为他是想起北海王元颢落水溺亡的事情,可后来见他在船上却再无异样,便留了个心,让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是不是我们准备太过充分,让元冠受起了忌惮之心,怕我们到了魏国过河拆桥?”
      陈庆之再怎么聪慧也想不到任城王和六镇起兵头上,只能尽量根据现实猜测:“所以干脆留条后路,让萧宝夤随时接应?”
      寿阳直抵南境,屯兵十万,这几年魏国境内不太平,各地豪酋强族都在造反,关陇道路四处断绝,萧宝夤接受过好几次朝廷的任命出兵剿匪、征讨逆贼,保证粮道和商路不至于中断,这几年也是兵将疲惫,每战之后便要修生养息好一阵子。
      尔朱氏入主洛阳后,萧宝夤一直持观望态度,没有急着上表拥立哪位皇帝,他手握大军又节度着西、南两道的兵马,即使是只手遮天的尔朱军阀也只是以安抚为主,没有动他。
      萧衍一直深深忌惮着萧宝夤,认为魏国之中,唯独他是心腹大患,然而儿子萧综流落魏国后“认祖归宗”,在魏国唯一的倚靠便是萧宝夤,这几年他也收敛起了对萧宝夤的敌意,先是在寿阳不远的马头城开放了互市,又提拔了萧宝夤在梁国的外甥褚向为互市司的长官。
      这种态度上的转变,也使得魏国朝廷放心令萧宝夤率兵各处平乱,而不必担心南境有失,反倒是少帝死后,萧宝夤警戒着梁国趁虚而入,如今镇守要镇,不再轻易离开。
      “元冠受想要左右逢源?”
      马文才听完陈庆之的猜测后便嗤之以鼻,“他现在就是个烫手的石头,即使萧宝夤有反心,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
      “等等!”
      陈庆之突然打断了马文才的话,原本还有些睡眼惺忪的表情突然一醒。
      “早两年,萧宝夤确实不会急着展露野心抱负。他虽镇守边境,但关西、陇中、徐州各地皆有元魏宗室坐镇,粮草供应一应要靠朝廷,就连征兵都不能自主,但现在不同了……”
      陈庆之望向马文才,凝重道:“洛阳动乱,宗室外逃,汝南王元悦、临淮王元彧、北青州刺史元世俊、南荆州刺史元志等魏宗室皆举州投降我国、逃离魏境,整个南边的防卫几乎崩溃,不但对我国毫无抵御之能,对萧宝夤也失去了钳制。”
      “再加上因为互市,萧宝夤经营的诸城池都在对来往商队征收商税,私下必定也有经营,现在未必没有趁势而起的实力和念头。”
      马文才也一直在注意边境的局势,陈庆之一加提点,他也明白过来。
      “北海王父子就是看出萧宝夤正缺一个合适的举事名义,所以才千里南奔。因为萧宝夤是旧齐皇室,不可能得到魏人的支持,哪怕他举起勤王的名义,一旦朝中派出兵马接管他的人马,他也只能听从调令。”
      他明白了北海王打得什么主意,脸色更冷。
      “他倒是好思量,就是太不把我大梁看在眼里了!”
      “对于元魏宗室来说,可能我们还不如萧宝夤这样的‘家臣靠得住吧。”陈庆之也只能这样料想,苦笑道:
      “然而我们现在也需要北海王这面大旗,若他生了异心,到了魏国便是他的故土,若他不能将白袍军当做唯一的倚仗,此去必有波折。”
      “那就让他没了倚仗。”
      马文才森然一笑,向着陈庆之附耳过去。
      “我们可以这样……”
      第二日一早,北海王惴惴不安地跟随白袍军拔营离开,一直关注着陈庆之和马文才方向的动静。
      他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两人有什么不对,拔营出动也如寻常一般有条不紊,心中松了口气,继而涌上心头的便是狂喜。
      他们一路北上,将从钟离郡向北进入徐州,而后从梁郡进入司州、西进前往洛阳。
      这条道路水系发达利于补给,而且白袍军中有一半是当年徐州之战中收编的魏兵,对徐州地界道路都熟悉,这是当初两方多次商议之后决定的路线,曾经推敲过无数次,甚至对沿路的城池、布防都推演过多次。
      而马头郡就在离钟离不过半日距离的位置,只要他们一离开了钟离郡,北海王就准备率部伺机脱离队伍,赶往马头郡,乔扮成商人静候时机,等待萧宝夤的人马前来接应。
      梁国人就算发觉他们丢了,也只会以为他们逃入了故国的徐州,哪里会猜到他们到了马头郡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躲避?
      北海有十足的把握,只要萧宝夤见到了他的来使、收到了他许诺的信函,就一定会派人去接应他,为此,他送出的心腹是他培养多年的死士,就算信件没有送到,也不会有其他闪失。
      现在看来,梁国人对他的侍卫里少了一人浑然不觉,只紧张着即将进入钟离、离开故土,他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从昨日起压在心头的沉重轻松了不少,甚至有些沾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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