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的时候,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奶奶帮选的女孩,没有错,对吗?”
如果,他曾经因为自己认为的“注定”而错过了一个……
如果,是那次大学里的典礼上,他看到了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
如果,最了解他的惠老太太看出了他的心思……
如果,惠老太太生命的最后不想给郁安承和自己留下遗憾,那么,找个轻易就能束手就擒的替代品……
一边拼命地克制着那些无端的想法,一边心里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
明明惠恬儿面前说得理直气壮的,现却又开始自己吓唬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怀孕了才特别容易胡思乱想,绝对不能原谅自己对郁安承的半分怀疑。
郁安承回来的时候正吃阿秀做的下午点心,自从呕吐好转后的胃口疯长,可是这一顿却有点食不知味。
他看有一搭没一搭的,过来看看的脸色:“今天宝宝乖吗?”
笑得有些无力:“当然乖。”
他倒很有兴致:“明天,们去听宝宝的心跳。”
有点吃惊:“还不到十二周,可以听到吗?”
他递给一张医院的预约单,是通过一项最先进的仪器,过了十周就可以测听。
惊喜得什么都忘了:“真的可以哎,天哪,明天就能听到宝宝的心跳了!”
他拍拍的脸,主动把锅子里剩下的点心盛了出来,一口一口吃得很慢。
他夏天胃口最差,最近又瘦,恨不得撬开他的嘴往里多塞点东西,每天他一回来总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的点心喂几口给他,搞得他不胜其扰地打手势:“是生还是生?”
今天他这么主动还真觉得不太习惯:“怎么这么乖?”
他放下勺子打手势:“反正总要让吃,不如自己自觉。”
突然觉得愧疚,其实今天真的已经忘记了,而他,也不一定真有胃口,不过是为了让安心。
他一边看报纸一边吃,很久才吃了一小半。
随手拿起手边缝到一半的小裤子,有些心不焉地继续缝。
一针一针地走下去,线痕明显没有前几天的匀整,停下来,不自觉抬头看看对面的。
他碗里的点心终究还是没有吃完,手里的报纸已经换成一本育儿杂志,翻过来的一页上有张哭得皱巴巴的宝宝照片,他的睫毛一闪,欢喜地笑了起来。
怔怔地望着他出了神,反倒被他察觉,疑惑地打了个手势:“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假思索地摇头:“没有,就是想看着。”
他指指自己,生涩地打了一个手势:“秀色可餐?”
这个手势完全是自己造出来夸他的,他知道意思后觉得很受用,今天居然直接就自卖自夸了。
笑了出来,拼命点头。
“那继续看。”
他反正早就见怪不怪,垂下眼继续悠闲地看他的杂志。
隔着一张桌子,们两个都安安静静各做各的。
突然觉得们就像一对老夫老妻,已经这样静静地坐了几十年,时光不曾显山露水,而们却从容老去。
下一针平顺地缝进柔软的棉布时,已经可以心无杂念。
所有让惶惶不安的疑问,都被像丢垃圾一样的打包丢掉。
他给静好的现,给丰足的未来,绝对不能为了那些根本子虚乌有的过去,作茧自缚庸自扰。
第二天们很早就到了医院,当医生把听筒放刚刚有点突起的肚子上时,竟然莫名的紧张。
听筒里传出地心跳声还很微弱,但是轻快欢脱,以每分钟超过150下的频率急切地撞击着的耳膜,一直撞到的心尖上,的眼泪倏地就流了出来。
准爸爸可以用另一个听筒听,但是郁安承不能,他只是紧张地牢牢抓着的一只手,看流泪他猛然收紧,掐得生疼。
来不及擦泪就笑着对他做手势:“心跳,听到了,很好。”
他似乎不太敢相信,很久才短促地舒了一口气,点着头使劲把抱住。
离开医院前们约好了下次监听胎心的时间。
无知地跟医生要求:“太好听了,可不可以天天过来听一下?”
医生显然对孕妇的各种任性出格都早已习以为常,边做记录边笑笑:“以为是中国好声音?没有这个必要!”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中诸多疑问困惑,其实要坚持选择相信,真的很不容易~~
很累,也很困惑,祝大家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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