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宋予诺早早将自己收拾好,只等入夜。渐渐地四周静下来,她估计着已经到了平时十一点左右的时辰,就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双酒杯和一只茶壶拿托盘端了出来,打算到园内亭中给自己庆生去。
虽说在现实中已经过了为生日兴奋不已的年纪,而在这里,这却是她十六岁生辰。二八芳龄,正是所谓豆蔻年华。杜牧在《赠别》诗中曾言:“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原本是专指十三、四岁,但后人已沿伸到了泛指少女十几岁。
不曾想过这样美好的年华,也是她独自一人度过。无亲人相伴,无好友作陪。只有这冷清的小亭,这深秋遍地的落叶,还有当空如钩明月陪她庆生。
宋予诺将清茶倒入杯中,只喝一口,就不由想起了李白的那首《月下独酌》,正衬此情此景,便吟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林先生好雅兴!竟深夜在此独酌。”不必抬眼看,听声音就知道那是福生。见她不出声,他又走近一步,问道,“不知在下可否坐下与先生同饮?”
“随意。”宋予诺淡淡一笑。至少来的已不算是令她生厌之人。既来之则安之,这一直是她的处事原则。
她随手为他倒满一杯茶,递给他,接着吟那剩下的诗句: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第058章举杯邀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