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江上行了一日,想是已离了京城有了一些路程。不知是不是刻意的,宋予诺将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这一日仿佛也是一瞬,不觉到了黄昏时分。晚饭已用过,随侍的丫头也告退出去了,想必是到杂役厅用饭去了。原本阿谨要陪着她的,可是才闲聊了没几句,就有一侍卫进来跟他耳语了几句。阿谨颇为体贴地交待她先自己歇一会儿,就退了出去。想必是有什么公务要处理,他不讲,她也不便问。他既是为睿王做事,瞧着睿王对他的态度,便知他还是颇得脸的。那日还曾听到睿王亲切地称他为“华锦”,也不知是否代表了某种身份。她没有问,是因为她知道,有时无知的人活得更长久。
原本他在这里,也不见得能聊什么。可他一离去,屋子里顿时空了起来。四处静静的,她就有些百无聊赖,甚至是手足无措。她怕自己会胡思乱想,不敢再自己待在空屋子里,便打算到夹板上走一走,权当是晚餐后的散步。
她轻轻巧巧地走出了屋子,没几步就站在了画舫侧面的栏干前。江水仍兀自流淌着,那一波bo浅浅的浪,一层层向东推进,没多远,就已融进了那水天相接处的灰暗中。她忍不住翘首回望,那渐渐西去的夹岸桃花,那渐渐稀疏的江边人家,都告诉她,她已离那繁华京城越来越远。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是否正忙于应酬?想必那新建的驸马府,定是宾客盈门,迎来送往的都是些达官贵人。那喜宴席上,也必定觥筹交错,哪怕他如何不甘不愿,面上也总是要把酒言欢的。他是否能从容应对,如鱼得水?他又是否身着一袭大红喜袍,头戴宫花帽,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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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黯然神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