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去将军府的太医不多时回来,回禀萧延意说老夫人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有了岁数的人,身子多少会有些虚,开了调养的药,慢慢调理着就是。萧延意想了想,把唤月喊来,让她代替自己去将军府看望下老夫人,并且私底下问问老夫人可知道将军这么急,是去了什么地方。
      唤月走后,萧延意才勉强敛了心神,仔细揣度眼下急需处理的事。
      华南的事,无论是抚是剿,必然要尽快有所行动,不能置之不理,否则,今日还只是五省,来日恐就会波及全国。
      而郭长卿所说的也极是有理,自己在外三年,并非没过过百姓的日子,只要衣食富足,谁又会操心龙椅上坐的的那个人是谁呢?这事若没有幕后指使,倒是怪了。
      这么想着,萧延意忍不住便是恼恨,初时,还觉得自己这几位叔叔,虽然是有野心的,但是行事总还算是光明正大,他们是真的觉得翔儿身份可疑,又感觉出自己能从中得利,才闹出一场又一场的事端。他们虽暗中搜集证据,却并未做什么栽赃陷害之事。
      可今日一出,他们身为皇室之人,竟然搅动百姓造反,最后,乱的还不是他萧氏的江山基业。原本闹得再如何出格,都还勉强能算作家事,这下却把天下人都折腾了起来。真若是乱起来,又于他们有什么好?
      大宏三年来,在魏不争的辅政治理之下,休养生息,才有了今天的国泰民安,他们现如今却因一己之私,罔顾社稷安稳,百姓乐业,要颠覆的这太平盛世,怎不让人心中生恨?
      萧延意思及此处,愈发觉得还是果断出兵最有效,让郭长卿去安抚,不成再派兵,尤恐不及,不若干脆一起动身,到时候见机行事就好
      。她心中默想着魏不争曾经交代过的军中几个将领的情况,如今也没个商量的人,只得自己权衡利弊,几经斟酌,最后选定了一个最忠诚稳妥,而非最骁勇善战的大将,让人传进了宫来。对来人细细讲明了意图,让他回去整顿兵马,随时待命。
      尚悦也是听说了华南的事,看萧延意这边忙得差不多了,才来找她,恨恨地骂了她那几位兄长之后,对萧延意说道:“芫芫,此事虽然可恨,要我说倒也未必全是坏事,这次最重要的最好能抓住宣王他们背后指使的证据,惩办了他们,所有的隐患倒是才能全除。否则,这次的事过去,他们各自回封地表面相安无事,才是让人提心吊胆,既然他们野心已经暴露出来,隐忍不发倒是个祸害,不如针锋相对,把这心病彻底的除了。”
      萧延意听了也是点头,不过却忧心道:“宣王几个的封属都不在华南,此次他们让华南先乱起来,想来是策划部署已久的事,只要此次在京里没能如他们所希望的有所作为,必然会有此一出。宣王做事其实是个谨慎的,宫中这几次便能看出,虽是每次功败垂成,但又哪次不是拿出了确实的证据出来?虽屡屡忤逆,却又让人没法干脆治了他的罪,总最后能算成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所以,我想,这次平了华南的乱,该是不难,但真要找到证据说是他们几个策划、主使,倒也是不易。”
      尚悦听得生气,牙根咬的发酸,忽而愤然道:“若不是伯钺如今身子还没好全,此次让他去平乱,必然能抓出那幕后黑手!”
      萧延意心里一酸,喃喃道:“伯钺即便是好了,怕是也去不了。”
      “为何?”尚悦奇怪道。
      “他如今人去了哪里,我都不知道?”
      “什么?”尚悦一惊,“伯钺不在京城?”
      “是,今日的事,我当然第一个想找他拿对策,哪知派了人去寻,却说他昨天连夜出府,不知去向。”
      尚悦愕然,看着萧延意半晌讷讷无语,才有些不自然道:“难不成是那日我劝他出宫回府,伤了他的心?”
      萧延意皱眉,“姑母劝他回府?”
      “是啊,我是觉得风口浪尖上,此前种种俱是跟他有关,入狱又出狱,也是人人得见,坊间哪个不传是你偏私于他,此时他一个外臣,就这么住在宫里总是不妥,你如今是监国公主,不能让他连累于你,落个处事徇私的名声……便是想劝他暂且先回府……可我,也并没说旁的什么啊,不至于便是怄气出走了吧?”
      萧延意有些嗔怪地看着尚悦道:“姑母……我与他不日就要大婚的事,早也不是什么秘密,这如今说我偏私与否的事,又与他是不是住在宫里何干呢。”不过说完这话,她又说道:“不过姑母也不用自责什么,伯钺何尝是意气用事的人,便是真的怄气,也不会是因为姑母的话。我总想,他定是有什么急事要去办呢。”
      姑侄二人说着话的功夫,唤月从将军府回来了,说老夫人让转告多谢公主惦念,而至于魏不争的去向她也不知道。
      萧延意想了下问唤月道:“你之前是将军府出来的,对将军比较了解,你可知道将军在京城之外可有什么亲戚走动?”
      唤月回道:“将军一家并无什么亲戚的,以往将军除了在军中,便是在府里,也不曾见他与谁特别走动过。”
      萧延意听了这话,挥挥手打发了唤月出去,回头对尚悦道:“好了,姑母,不去想伯钺的事了,他做事一向是有分寸,该也不会出什么事,许是过两天也就回来了。”
      尚悦见萧延意反过来还要宽慰自己,便是赶紧笑道:“是,伯钺做事稳妥,定然不会有事。”
      萧延意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怎么会不惦记?但她纵然心里对魏不争的事,又是疑惑又是担心,但眼下,却也由不得她太为此走脑子。
      第二日朝会上萧延意宣布了对华南一事的旨意,满朝文武自是也没人反对,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来,郭长卿与大军第二日便是出发直奔华南。
      郭长卿等人走后,陆续有华南那边的消息回来,如今动乱果然有扩大的态势,此时已经波及到临近的省份。郭长卿的安民告示收效甚微,看来镇压一事已是迫在眉睫。
      萧延意正准备最后下定决心,采取武力镇压的时候,郭长卿又送来加急的密信,说道:“叛乱首领提出个条件,必须要交出魏不争与天下人彻底交代皇上身世的来龙去脉才行,不交出魏不争,他们势必负隅顽抗到底。”
      萧延意看了郭长卿的密信心中一惊,倒不是觉得他们提出的要求过分,而是,他们在此时要求交出魏不争似乎有些不合常理,魏不争一个已经不能带兵打仗的人,对他们又有什么威胁?何必非要拿他来做文章?
      尤其是提出这个要求的当口,又恰逢魏不争下落不明之时,她不由得疑心,魏不争那晚,恐是未必自愿离去,而是被人挟持。就是为了今日,他们提出这条件,而她又交不出,好在天下人面前落实了她的偏袒,那幼主身份本就有疑,辅政公主又处事偏私,便更能让叛乱之人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
      若是他日的魏不争,勇武英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萧延意本不信,这天子脚下,皇城根里,有人能轻易地劫持了他走。可是那次中毒之后,魏不争似乎武功全失,如今面上看着似乎与从前无异,实则恐是已经跟郭长卿一样,成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若是那样,劫持了他,似乎

100[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