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前夕的那个周末,柳絮正窝在被子里嗜睡,被窝内外的温差足以让怕冷的柳絮蜷缩在被子里一直好睡。
是谁说过,“冬之夜,嗜睡如归”。
依柳絮之见,“冬之晨,亦嗜睡如归”。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那个年久失修的门铃老早变成了哑巴。柳絮缩在被子里不愿让自己的耳朵听见。
“咚咚咚”敲门声继续,在冬日里嗜睡安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不悦,听起来着实让人心慌。
终于,柳絮听到对面房间的一姐妹汲着拖鞋,“啪哒啪哒”的脚步声,只听见她不耐烦的喊了声“谁呀,这么早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房间里立刻又没了声音。
“哦,房东太太,是您啊,起得这么早啊!”柳絮听到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的声音。
“还早啊,都十点钟了!”房东太太一口夹杂着方言的普通话,像是在向我们这些异乡人炫耀她是本地人。
“我是来告诉你们一声,这个房子我不租了,我得装修了给我儿子作婚房。你们最迟,下周末之前搬出去吧。否则我押金不退的,晓得吧!”
“这么突然啊,您也没提前说一声,能不能多几天时间给我们找房子啊?”对面的室友讨好的说。
“不行啦,我未来儿媳妇怀孕了,必须马上结婚住房。你们快点吧!下周末我过来收房。”房东太太一口气说完,并不觉得她的话有什么不妥,就不容反驳的走了。
“嗨,柳絮,下周末之前搬家,房东不租了。”室友简明扼要的在柳絮房门外说了一句。
“噢,知道了。”柳絮答应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翻身看了一下手机,快十一点了。柳絮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扰的再无睡意。简单洗漱了一下,又窝回床上,打开电脑,开始四处搜索房源信息。
“什么世道啊,一件小小的不足十平米的房子都标价八百一千的。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五六百的,一点开,不是信息已作废,就是地段偏远的连只苍蝇都不愿意飞过去。”柳絮心里嘀咕着,一会希望一会失望的在网上瞎逛,一个小时过去,却没半点值得欣喜的信息。
正懊恼间,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喂,絮儿,起床没?”手机里传来甘正好听的男中音。
“起来了。”柳絮拖长了的声音显示她此刻心情郁闷。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似的。”甘正好脾气的应着。
“甘……我无家可归了,呜呜……”柳絮撒娇的时候,喜欢喊甘正一个字。
“发生什么事情了啊,快点告诉我啊!”甘正有点认真有点焦急。
“房东太太一大早过来让我们搬家,说下周末之前必须搬离。房子那么难找,哪有这么快啊!”
“噢,这样啊,别急别急。我帮你找,还有一个星期呢,肯定找得到的。好不好?”甘正安慰着。
“离得那么远,你怎么帮我找啊!”柳絮的声音里有一丝埋怨。
“我先网上帮你看着,到时候电话先约一下,周六去看好,周日搬家,来得及的。”甘正在电话那端计划着时间。
“那么多东西,我一个人怎么搬啊?”柳絮脑子里在想有什么人可以帮忙。
“不怕,有我在。呵呵,下周末我赶到你那里帮你搬家。”甘正说的斩钉截铁。
“那么远的距离,你为了搬家跑一趟,太辛苦了呢。”柳絮有点犹豫有点感动。
“我没事,就这么决定了,别不开心了,容易生皱纹的。我的絮儿笑起来最好看了。”甘正甚少开柳絮玩笑,偶尔也会可爱一下。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甘正在网上查找了几处房子,又和柳絮确认了一下位置,约了看房时间。
所幸,周六看房还算顺利。虽然偏远了一点,但是柳絮上班倒还方便,一辆公交车可以直达公司。而且周围很是清净,是喜静不洗闹的柳絮所钟爱的地方。
周日早上,甘正一早从酒店赶到柳絮的住处,来的路上又叫了一辆搬家的皮卡车,就和卡车司机两个人搬光了柳絮所有的行李。
从五楼到一楼,没有电梯的房子,上上下下跑了数趟的甘正和司机,汗流满面。
甘正不让柳絮搬,只留她在房间里收拾杂物。
柳絮最后一次从楼下走进房间收拾房间里的杂物时,看到了那只遗留在书桌上海豚沙雕,伸出手去把它握在掌心里,轻轻摩挲了一下那砂砂的亮晶晶的背脊,又把它放回了原处,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
卡车司机因为不是专门的搬家公司,所以帮甘正把东西从车上卸在楼下就走开了。
又是没有电梯的楼层,仍然从一楼搬到五楼。甘正吩咐柳絮在楼下照看行李,自己则一趟一趟的搬运着这些行李。
柳絮看着甘正满头满脸的汗水,那样寒冷的天气,他却只穿了件薄薄的毛衣,依然不停的出汗,汗水濡湿了毛衣里面的衬衣,湿哒哒的吸附着外面的毛衫。心里有感动有心疼。
他连夜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赶到钱唐就为了帮柳絮搬一次家。
搬到新的房子里时,无疑又少不了一番收拾。柳絮清理完所有的杂物时,已经是下午四点钟。打开的qq里有一个
第五章错过的爱情还是爱情吗?(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