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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1/2页]

宁倾天下 烟光春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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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綄纱坊,是替宫里洗涮衣物之所,上至国公、各宫娘娘,下到宫侍,每天载来的衣物数不胜数,所以这里的工作从早到晚几乎不停,十分辛苦。綄纱坊的女奴来自陈国各处,都是服重役的女犯。綄纱坊三面环墙,墙壁高耸光滑,墙头上拧着触目惊心的荆棘,另一面是望不到边际的湖泊,不论白天黑夜,湖水的汹涌声都告诉每个女奴,妄图从湖中逃走,只有死路一条。
      綄纱坊相对息心府至少大三倍,每道门都有四个卫兵于内外把守,女犯们工作的时候不能有交头接耳、诡异之举,不能大声喧哗做出过激行为,否则卫兵们有当场处死女奴的权利。
      綄纱坊内共分六房。饰玉房,细衣房,粗衣房,尘履房,帷幔房与泔污房。饰玉房是最轻松的,主要帮宫里的主子们擦拭一些贵重物品,最辛苦的莫过于泔污房,她们的工作,是清洗宫里的泔水桶和便溺桶。为了避免偷盗和恶意损毁,各房女奴都是连坐定罪,一旦有事发生,当值的女奴均要获罪,主犯处死,其余之人或杖罚,或延长刑期。
      宁倾负被分配在帷幔房,活计并不轻松,虽然没有泔污房那种刺鼻恶心的味道,可有的帷幔一沾水,会象铁砣一样沉重无比。宁倾负是新来的,轻纱罗帐一类的自然轮不到她洗,没几天功夫,她的双手已经裂了几道口子。
      这天,依旧在天际初白时就开始劳作,帷幔既宽且长,不能象其它衣物一样在水盆中清洗,帷幔房最靠近湖泊,女奴们都是蹲在湖岸边,将帷幔浸湿,搓打,然后沥涮干净。虽是严冬,湖中却不曾结冰,每回湖水一迭迭扑向岸边时,宁倾负比谁都明白,从这里逃生,真的不易!
      手一沾湖水,又冰又痛,与宁倾负搭伙劳作的女奴三十来岁,这里的人都叫她单婶,召京人氏。据说她以前嗜赌,输了太多赔不起,要债的来抢她闺女,她失手将那人打成重伤,判了二十年的拘役。
      “小悲姑娘,听说你不是陈国人?”单婶话多的毛病众所周知。
      宁倾负仿若未闻,单婶也不着恼,拿棍子砸着帷幔继续说道:“小悲姑娘,你说你长的这么漂亮,年纪又小,能犯什么事呀,那些大人怎么忍心把你判到这里来受罪!你这年纪跟我女儿也差不多,手脚又勤快,多可人疼!你放心,我都叮嘱过她们了,不会让她们欺负你!”
      “谢单婶。”宁倾负不紧不慢回道。
      “小悲呀,你就一点儿也想不起你父母的事?”单婶也不等宁倾负回答,就摇着头惋惜,“真是可怜,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这点呀,你还不如我闺女!”
      这时一个卫兵走过来,冲单婶喝道:“快干活!每回就你话多!”
      “知道了,长官。”单婶极老实的埋下了头。
      此时两个熟悉的人影映入宁倾负眼帘,是秋叶和冬雪!两人合抱着一条厚重帷幄向湖边走来。
      她们怎么会出现在綄纱坊?
      单婶看宁倾负轻蹙着眉头,憋不住话为她解惑道:“这两个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昨夜夜深时送来的,正好我出来上茅房,听到卫兵将她们交给咱们房令大人。”
      陈国的官员制度从七品到二品大员,都以“令”字为品阶,只有一品大员才以“尹”为品阶,比如京衙司的司尹大人仇野。綄纱坊里的各房统领者均有来头,都是些上了年纪被赦出宫的宫女。她们伺候过宫里的主子,即使来到綄纱坊,背后的高枝也依旧罩着她们。“房令”一职算不上官衔

第二十七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