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的国都名为琅城,青墙厚重环绕,街市昌盛繁华,从一路百姓簇拥的欢乐而看,人们似乎遗忘了几年前宫室争位的那场血战。楚国公率领的仪仗队没有安排步辇,每个人都骑着高头骏马,因此从踏进楚国皇宫开始,凡是映到视线里的一切都一览无余。亭台楼阁,一溪一山都比宁倾负想象中的奢华,宫殿金碧辉煌,每道门、怀粗的房柱、每扇影壁均色彩艳丽,雕画新奇张扬。
楚国公稍勒下马,他看出宁倾负的困惑,等她与李谁知二人跟上后,解释道:“楚辞是寡人的义弟,寡人流落江湖时,与他有缘结交,这份情义深厚,非常人可比。从前那场战役后,皇宫多处都有破损,楚辞每回进宫总是郁郁寡欢,于是寡人下令宫中年年粉刷,以此驱除义弟和宫人们对那场战斗的记忆,人尽欢颜,寡人才得心安!”
“国公政务操劳外能存这份心思,是楚国百姓之福,也是楚辞之福!”李谁知赞道。
楚国公爽快而笑,目视一眼宁倾负道:“寡人对待楚辞这份情义,从此后与宁倾负如一!”
宁倾负目不斜视,她不是没有听到两人的交谈,而是她预感到,李谁知又要发火了。果然,楚国公一回到队伍之首,李谁知就靠近了她不满而问:“他此话何意?”
“我昨晚与他结拜。”
“为何瞒着我?”
“你一直在公主帐内。”
“借口!”李谁知怒瞪的眼神慢慢收敛,冲楚国公背影嘀咕了一句什么,宁倾负没有听清,不过想来是极难听的话。
宫中的宴会大抵都是一样,阿谀奉承的话语因为说的太过习惯,听起来、看起来各自都无比真诚,宁倾负在热闹中独自走出,月色惨白,令她想起下午时与李谁知同去拜祭楚勿离时的场景,他们只在那里片刻停留。守灵者的哭声痛彻心肺,因为楚勿离一死,带走的是整个家族的繁荣。宁倾负回首看着宴席上首的楚国公,忍不住唏嘘,只有屹立在权利最顶端的人,才可以随意摆弄别人的生死,将别人命运的起伏弹指挥霍。
少顷,宁倾负的酒意散去一些,李谁知摇晃着寻过来。“就知道,你会躲!躲…他?还是…他?”李谁知先是示意楚国公,再扫了楚辞的坐席位置一眼。
“少饮些,别站久了…”宁倾负嘱咐完,欲躲开对方的质问。
“宁倾负!”李谁知一把拽过她,火气十足道,“我等着,我等着你,”他口气突然又缓下来,“等着你跟我说出一切。”
“什么一切?”宁倾负有些盯不住这个男子的眼神,在这双不羁的眸子里,盛着比酒还要浓烈的炽热,“李谁知,你当真是醉了…呜…”她的话语又一次被李谁知的霸道打断,只不过,这次是暴风骤雨般的吻,辗转厮磨,既象一种压抑许久后释放的发泄,又带着几分刻意的蛮横掠夺。“李谁知…”宁倾负好容易喘息上一口气,捣向对方的手臂又被狠狠别向腰后反拧住。
“殿下?殿下…”周逍遥的呼唤被眼前一幕惊诧打断,她的婢女英儿“啊”的一声,将正在纠缠的两个人分开,宁倾负扬起手就要掴掌李谁知,但终究没有落下手,她手臂一垂,李谁知放肆而笑,回头冲周逍遥不屑道:“公主殿下,你都看到了,还要随我回赫连么?”
宁倾负脑中“嗡”然作响,不知怎的有些难过,她再不愿意呆下去,此时周逍遥猛的掴打英儿一个耳光,英儿当即跪地哭求,“奴婢什么都没看到,公主殿下饶命!”
“作死的东西,求我有何用!”
“太子殿下饶命!国师大人饶命!太子
第六章 此生谁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