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烈禀报的胆战心惊,宁倾负也是前所未有的头疼。若是普通百姓家的俩孩子打架斗殴,就是把谁把谁家的整个宅邸拆了,她也能挥挥手轻松解决。可现在这两个闹起来的,是太子和郡主,联系到他们背后的势力倾轧,她知道,半点处理不当,都会点燃朝野上下的党派之争。郡主派人在夜半时分叩开宫门告状,足以证明夜氏一族的愤怒,保不齐明天朝政议事时,那些官员们已经准备好唾沫横飞了。
宁倾负以身体不适为推辞,让李烈将夜府的人安抚回去。至少还有这一夜,给她时间想出对策,也只有这一夜,她必须想出对策!思虑的时候她注视李谁知许久,无论她神色中带着探究或是什么,对方都没悔改之色。宁倾负身体越发不适,烦燥下恨其不争道:“也就是我,换谁也不帮你擦这屁股!”
李谁知听了也不反驳,只蛮横的将她整个身体往里推搡,宁倾负反应过来这男子要做什么时,对方已经趴倒她身边了。“李谁知,要睡请回太子府,这成何体统!”
“你不是要帮爷擦屁股么?”李谁知侧过脸来。这么近距离的两两相望,宁倾负不得不质疑上天,为什么如此宠爱这个无赖,赠予他举世无双的气度、高贵的身份及英俊的脸孔后,又赋予他过人的智慧与猎豹般的机敏狡黠,简直毫无瑕疵。李谁知好像也折腾累了,慵懒的冲她“嘘”一声,声音中透着困倦说道,“别吵,再吵,我就把你模样儿画了贴出去,贴满芊婵城,让所有官员和百姓都知道你面具下的样子。”
“李、谁、知!”
“再吵,我就把你刚断奶的年纪说出去。”
宁倾负胸中的怒火忽得沉了下去,替代的,是眸中星星点点的阴森。
“再吵,我就把赫连国师其实是个娘们儿身说出去。”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烧的迷糊,我给你擦洗身子的时候!”
……
静寂。
风华殿内外,除了静寂就是静寂。
突然,“啪”地一声闷响,李谁知鲤鱼打挺的动作浑然天成:“宁倾负!你往哪儿打!我跟你拚了!”
床外两盏烛台中的火苗几次被劲风险些扑灭,几次又重新抖擞燃烧,它们护着自己生命象征的同时,也在墙上映出一双纠缠的人影。影子在很多时候会说一些谎话,譬如此刻,如果只看墙上抻长的影,会以为这是多情的男女在演绎暧昧前的序曲,但实际上,李谁知比谁都深刻体会此时施展不开的痛苦,他的身材高大伟岸,宁倾负的床却刚好相反,加之李谁知屁股一着落就火辣辣的疼,这一疼,就顾不上还手对方快如疾风的攻击,而让他极为气愤的,就是宁倾负奇怪又劲猛的招式,力道极狠,每一次欺身不是反拧他手臂就是扣他手腕,一时间李谁知就是不吃亏也占不上便宜。
不过夜郡主之前的下手太过狠毒,李谁知撑了一会儿的工夫伤痛处开始坠的吃不消,机不可失,宁倾负瞅准机会朝他受伤部位一脚蹬踹过去,这回惨叫声太过刺耳,引起了外殿值夜的怀疑,巧玉警觉询问,李谁知忍不住要骂咧,宁倾负忙捂上他嘴,这一番互不相让的厮打,要是被传了出去,不定引申出怎样瞠目结舌的谣言。“无事,退下。”她稳着声调对外辞道。刚才搏斗时,她出了一身汗,风寒病症的乏意有所减轻,她目光回到李谁知身上,他的嘴被捂着,身下结结实实的紧贴床板儿,疼的眉宇紧锁,平日实在少见对方这副憋屈模样儿,宁倾负忍不住失笑。等待外间脚步的动静远了,静谧复苏,她慢慢松开手,李谁知获救般吐出一口长气,“你、你个狠毒的、宁、宁倾负!咝~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
宁倾负有些愧疚,但一想到自己身体
第十九章 旧事沉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