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暮崖看着眼前园之中的花草,想着这个时候荣安奕到府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荣安冉做事周全,若此去河南真的是为了赐婚的事情,想来走之前京中应该已经安排妥当了,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不要挂心、参与的好,免得再出什么乱子,这样一想席暮崖叹了口气,如今在这个时局,像她和荣安奕这种性情的人,明哲保身就已经是对家人最大的支持,千万不能再多事,以防做出什么拖后腿的事情来。
正想着,便远远见箐音手里拿着东西绕过园中的河堤走了过来,席暮崖转身走进一边的花亭坐下,离陈葶棠去河南有些日子了,想来可能是那边传来的书信。
果不其然,待箐音走近手里拿着的正是一份书信,箐音拿出一边的手套让席暮书戴上,方才将书信打开递到她的手上道:“方才厮刚收到的,从河南来的。”
话未说完,席暮崖已经展开了书信,看见其上洋洋洒洒的字体,心里不由得有些惊讶,她原以为会是荣安冉寄来的,却不想竟然是陈葶棠亲笔,这个发现让她又惊又喜,不想他竟然会亲自写信给她。
一边的箐音见了自家姐脸上露出一抹略带羞涩的笑意,便知道这信想来是那位陈少主亲自写的,姐对这个陈少主上心的过了度,再这样发展下去可如何是好?毕竟二人地位悬殊太大,更何况那位陈少主······
席暮崖将书信来来回回的看了几遍,方才收了起来,信中不过就是很官方的交代了河南一些近况,她仔细看了又看,想要从字里行间找出些不一样的话来,可不由得让她有些失望,他连只言片语都不曾对她说。
箐音跟了她多年,此时也看出她脸上的失落,不由得暗暗叹气,这个陈少主的心不在姐的身上,可她这个做丫头的,又能怎么办。
席暮崖将书信交给一边的箐音,道:“仔细保管好。”
箐音微微皱眉:“姐······”
席暮崖打断她接下来的话:“你放心,我有分寸。”
既然人家对她真的无意,自己又何必要强求,更何况作为公主府的姐,就算是为了祖父、父亲和母亲的面子,她也不能再逾越了,罢了罢了,从此只当他是一个救命恩人吧。
与席暮崖而言,喜欢陈葶棠是自己的事情,如果他真的也心悦与她,为了这段感情,她或许会争上一争,可人家无意,又何必一而再的自降身价去迎合,到头来将家族名分置于何地,更何况,对于陈葶棠来说这种单方面的喜欢,也是一种负担,与其大家都不好过,不如将这种喜欢收起来,埋在心里,也好下次再见。
很多事情大家往往都是看表面,深处的东西不挖掘出来,谁都不知道其根本。
荣安冉将手中的棋子落下,看着窗外的夕阳,院中寂静一片,忽然门被推开,旬一脸若寒霜的走了进来。
“主子。”
荣安冉看着他问道:“那几个人的底细查清楚了没有?”
 
第一百八十九章 细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