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爽!痛快!”王冠楚看这肖义云刚到酒桌,就喝下了两大杯,连连拍手称赞,又再给他满上一杯,问,“义云老弟,你这大才子,再过2年就毕业了,你可有什么好的出路和打算?”
“冠楚哥,你可是高看我了,我能怎么打算啊!你以为谁都懂养鸡,谁都能是万元户啊?我呀,只能老老实实熬到毕业,国家分配到哪,我便去哪里,不过最好还是回来我们遂宁县,服务这生我养我的父老乡亲啊。”
本来觉得酒桌子上有了两位佣工般的狗儿兔儿已是无味,这又来了个尖酸刻薄的中专生,让酒桌已变成了战场,刘自勇只想起身就走,可看着秋萍的脸面,他也只好装聋卖哑,双手作揖笑着对肖义云说道,“肖兄弟过奖了,我们那都是赚的几个血汗钱,票子上也粘满了鸡粪味,日后还指望我们的肖大父母官多多关照。”
肖义云呵呵一笑,转头问起秋萍,“秋萍,毕业了你又是如何打算?”
“我不知道,还没去想。或许是回县里做个老师吧。”
“女的做老师好,工作稳定假期还多,到时候再找个同样吃官粮的老公,那才是门当户对有滋有味的周全日子啊。”肖义云说的时候,满脸的遐想,只差把那个吃官粮的人,直接说成了自己。
“义云,你说的啥话啊,我才多大的姑娘,用得上去想那些吗?你们喝酒便是,硬扯到我这干嘛!”这回秋萍真的气恼了起来,她索性闭起来嘴,默愣的坐在了一旁。肖义云这才收起了嘴巴,看了一眼秋萍,再盯了一眼刘自勇,也闷坐在了一旁。
刘自勇看秋萍真生了气,便一心只想让她再笑起来,便详装手捋胡须,做出一副学者模样,清清朗朗的念道,“爱情有如佛家的禅——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是错。(三毛语)”
犹如仙药落肚,秋萍顿时收起脸上的不快,朝刘自勇笑了一笑,心领神会的接下了这得体舒服的安慰。
见过了文化人肖义云的本尊,刘自勇便对王冠楚嘴里那个和自己差不多的人,也没有了任何期待。他只想早点结束这场酒局,找机会和秋萍单独说说话,这是自己留在王家吃饭过夜的唯一目的。
晚7点整,旁边客厅的电视机里,传来了那标志性的新闻联播片头曲,王冠楚立马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个钱罐子陈定州,定又是在关心国家大事,新闻联播不结束,他是万不会来喝酒的了。”
刘自勇低声问秋萍,“这陈定州品位这么高级,他到底是何方人圣啊?”
秋萍嘻嘻做笑,答道,“陈定州是我家的远房亲戚,他和我哥同年又同学,钱罐子那只是我大哥对他的昵称,其实他是一个颇有见识的人,也是我们王家坪乡第一个敢闯深圳的人。只是他和我哥好像源自于两个世界,他总说我哥是老古董,我哥便回敬了他是铜钱罐走资派而已。”
这番言笑,旁边的王冠楚听得彻底,便大笑着质问起秋萍,“秋萍,你说说,哥又哪里说错了他!自勇兄弟,等会你自己一看就知道,陈定州他整天说的是啥,不是什么海湾局势就是党的几中全会。不着根不着调,满脑子就是想着发大财。哪里像我们的狗儿兔
第六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