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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一桩生意[1/2页]

龙溪河水向北流 兔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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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树勋平时工作认真,不讲情面,容易得罪人。徐武、金德江几个可能会有动作,李忠良作了准备;朱丽雯会向田树勋公然叫板,是李忠良万万没料到的。朱阿公是钱北街上受尊重的老人,朱家还有位在杭州作领导的儿子,李忠良一直很欣赏朱丽雯,一是因她后台硬扎,二是喜欢她的相貌、气质,不愿意冲她说硬话。可,朱丽雯上来三句话驳斥得田树勋口结词穷,徐武、金德江一阴一阳地附合,他俩倒是有些理由;“知青”顿时炸了窝,他们的目的就是图热闹。
      最难堪的是田树勋;此时,他心里恨透了当时不知从何处刮来的“招工”妖风。
      以朱丽雯所说,钱北的“知青代表”是“三足鼎立”;排名为林木森、田树勋、徐武。若说秉性与能力,则大不相同。林木森是“歪才”;不谋前程,混同于民间,充当“草根英雄”,还不时地给上面增添些麻烦。田树勋是“精才”;很注重和保持与形势的歩伐一致,为完成“组织的任务”可以作到铁面无私,甚至不惜得罪下面的人;他以“政治为主导路线”,肯定会成为钱北“知青”中走“政治路线”最有前途的人。徐武是“干才”;能吃苦耐劳,敢说敢干,偏偏一个“敢”字,使他的头脑发热,经常顶着石臼唱戏,吃力不讨好。
      得到“招工”的信息,田树勋可谓是信心百倍;他并不相信“珠入龙口”这无稽的传说,一心想离开钱北。权衡左右,田树勋感到最强的竞争对手并不是嗷嗷叫的徐武;而是处于最“劣势”的林木森。
      虽然徐武有个在“城市民兵”当支队长的哥哥,隔行如隔山,只要不是“特招”,农民最不服贴的就是“城市民兵”。“城市民兵”持强凌弱,最喜欢奚落去城里卖菜的农民。“招工”要从“基层推荐”,正好成了他们借机发泄的目标。
      林木森则不同,他一声不吭,“双抢”前突然返回,赢得劳动态度好的美名。去年蒙冤就深得他人同情;中国的农民最朴实,朴实人同情弱者。平日里不哼不哈的蔡阿毛说到林木森就是一句“可惜了”;沈金生是典型的“两面派”,谁的势力强,说方说圆他都跟着附和;王大明和林木森是朋友更不用说,连李忠良有时也会冒出一句“要是木森在就好了。”
      田树勋担心了,除了“地位”,他并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机遇总是给成功者准备着,接到了参加学习直播稻的任务,连田家圩都是全力以赴。一步走错步步蹩脚。本想借直播稻打掉林木森的威信,作茧自缚。借“分谷分米”敲打林木森的锐气,自贻伊戚。看到公社要在“特殊环境扩大训话面”,尤如困兽的田树勋一时昏了头,利用其中一条“凡送公社‘审查尚未处理‘定性的。”他想到蔡阿毛所说,公社要看好林木森,便想借机敲打林木森,同时提醒一下钱北人,林木森有问题。
      聪明反被聪明误。当年的一个“看守”,走马钱北,头一件事就是把林木森弄进了收购站。哪些贪图蝇头微利的人竟然在收购站大肆低毁自己的名誉。现在,开“知青会”连篇精心雕琢,以示修好的批评稿都念不下去。田树勋最受打击的是,领头人竟然是自己心仪己久的朱丽雯……
      “好了。安静!”李忠良安抚不下,拍了桌子,大声说,“有完没完!今天的会议是执行公社革委会的指示。有什么意见会后反映。现在由田树勋同志继续发言。安静,听见没有?安静!”
      田树勋略怔;平息了一下情绪,继续照章宣读。只是加快了速度,每一页都有跳节,有时会同时翻二页;好在谁也没去关心文章的连续性,很快批评程序完成了。
      李忠良改变了会议程序,他取消了讨论与发言,直奔另一个主题。
      “九一三”摔死了*彪,揪出了“反党集团”;对“知青”最为影响的却是“扎根”问题。千不该、万不该的是这当年的“副统帅”,竟然关怀“知青”;在《五七一计划书》上写了一句“青年知识分子上山下乡,等于变相劳改”。根据众所周知的“最高指示”:“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为了反击*彪的“下乡变相劳改”谬论,要在“知青”中掀起一个“广阔天地练红心,扎根农村干革命”的。
      年轻就会不成熟,易冲动也容易迷惘。因“招工”的破灭,使众多“知青”产生了消极情绪。想逃离政治的“知青”们却又被“运动”的潮流卷入,还成了主角。只是这个话题太敏感,大家都眯上眼,抿拢嘴,谁也不吭声。就连杨慧丽也只巴搭一下嘴,最终没出声,会议室反而安静了下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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