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山河感觉胸口憋得难受,他不自觉地喘气,水灌进了嘴里,鼻子里。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但一点都不后悔做出这样的选择,他甚至艰难到笑了一下。
他默默叹息一声,默默地在心里祝福:谭玲,你的处境比我好一些,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来生,你要记得我,我也会记得你,那时候,我们在现在选择彼此......
村里的大部人,都去铲地了。
河边没有人,一阵夏风拂过,风里似乎带着什么人的叹息声和呜咽声。
到了中午,大少爷做好了简单的午饭。
钱山河住更房子的这段日子,大少爷一直和钱山河合伙吃饭。
等了半天,大少爷见钱山河还没回来,以为他铲地落了后,别人住工了,他自己在地里继续干呢。
大少爷也没多想,反正现在饭菜都不怕凉,他盛了一碗汤出来,拿起大饼子就先吃了。
吃完了,钱山河还没回来。
大少爷开始嘀咕:“这钱山河,今天拉后这么多吗?这个完蛋玩意,日子过得一团糟,干活也抵不住人家了。”
老白头来了,大少爷对老白头说:“这钱山河,中午没回来吃饭呢,估计铲地拉后了。”
老白头叹息一声:
“咱们村里那些爱管闲事的老娘们,你还不知道?昨天唐蕊跳河要死,今天钱山河铁定了挨她们的骂。
可能啊,被骂得窝火,不饿了,在地头躺着生气呢。”
大少爷也叹息着:“不吃就不吃吧,心头有火,硬吃也吃不进去。
要我说呀,唐蕊跳河,这事真就不赖钱山河。
唐家那丫头,咱们是看着她长大的,从小就好歹不知,太能骂人了。
唐五羊两口子人都不错,唐寻那小子也凑合。他们这一家子,算是被唐蕊给坑惨喽。”
“谁说不是呢。”
老白头掐掉手里的烟屁股,把小手指粗的旱烟点着,狠狠吸了一口:
“这男人啊,要是娶妻不慎,那就是毁三代啊。钱山河家的三代人,就都被唐蕊给毁了。
真不明白唐五羊咋生了唐蕊那么个东西,骂人像炒豆子一样脆,她呀,不合适结婚,最好是在家做家姑姥。”
顿了顿,老白头又说:“咱们这个村里,数小安那丫头好,心好,长的也好,找的男人更好。
那孩子,将来错不了。”
大少爷接过话茬儿:
“小安那个对象,我真看见了,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他身上有一种东西,我小时候在我二叔身上看见过。”
大少爷家以前是大地主,他爷爷有良田千顷,房屋百间。他二叔被他爷爷送去留过学,可惜后来死了。
大少爷这么一说,老白头更肯定自己的看法了。
他们两个人,生产队有活时,都是留在队里干零活,不下地的。
老白头抽完了一根烟,站起身说:
“我估计呀,钱山河上午被那些娘们的臭嘴骂够呛,我去地里开导他几句。
不必跟那些长了粪坑嘴的娘们一般见识,如果把她们的话往心里放,都活不下去。
第269章 咋下的去手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