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游看着君垣植离开的背影,在林中立了片刻,看了看渐渐沉黯的天幕,疾步离开了梧桐林。
回到房间,便看到凌月珑站在房中来回走动。见云天游回来,她一个健步走向云天游:“你这野人可算回来了,那冰雕也不见人影,你们上哪去了?”
“你……有事?”云天游想起君垣植的叮嘱,后退几步,问道。
“你看见冰雕了没?”凌月珑见他后退,于是再上前几步。
“没……哦,刚在梧桐林那里遇到过他,他说……要去看穆叔叔。”
“真是,关键时刻就找不到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紫夜和那商姑娘不见了!”
“什么?”
“我刚刚去找紫夜,发现她不在房中,于是又去那商姑娘的房中看,还是不见人影,我问了下人,她们说没看到她们出苳芜院,我又等不到她们,心中急,就来这里寻你们了。”
“别急,说不定她们是去哪里了。”云天游知道也许她们遇到了危险,心中担忧不已,可是镇定地安慰着凌月珑。
凌月珑挥手拍了拍云天游的脑袋:“你这野人哪里知道这穆府的深浅!不行,我要去找冰块。”说着就往门口迈去。
才到门口,便听到隔壁的门咯吱一声打开了,凌月珑欣喜地跑出房门,见君垣植站在门口,大声道:“冰雕,紫夜和商姑娘不见了!”
君垣植听后眼色一沉,然后一脸平静地看向凌月珑道:“你先回去准备,穆怀新已经备好酒宴了。”
“你!你怎么……”凌月珑听到他如此平静地语气,气愤不已,待看到他眼底的波澜不兴时,她立马住口了。虽然他掩饰得很好,可是她还是看出了他眼底的愤怒,他平常何其风轻云淡的一个人,她哪里见过他如斯样子,平静下掩饰着滔天巨浪?她恨恨地道:“就让我倒要看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到底有何手段!”
三人来到宴厅时,穆怀新早已把饭菜备好,他把周围布置地很好,庄严肃穆,既尊重了死者,又显示了对君垣植的尊重。
“王爷!”穆怀新卑恭地向君垣植行礼。
“嗯,这是箑月郡主。”君垣植拉着凌月珑的手淡淡地道。
“怀新过郡主!”穆怀新又向凌月珑行礼,凌月珑示意下人端杯茶来,拿着茶杯慢悠悠地喝着,穆怀新见凌月珑不说话,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微微弓着身子。
好半响,凌月珑挥手,疑惑地问:“咦,你干嘛一直弯着身子,莫不是腰不舒服?”
穆怀新慢慢直起身来,回道:“回郡主,怀新很好。”
“咦,本郡主要你起来了吗?”
穆怀新于是又弯了回去。如此好一会,凌月珑才兴趣阑珊地放过了穆怀新。
入座的时候,君垣植看着桌边六张凳子,朝穆怀新扫了眼,神色如常地坐下,开口问道:“穆叔患的是何病?”
穆怀新此时正缓缓坐下,听到君垣植的问话,呆呆地在空中顿了会才坐下,说:“心疾,叔叔早年练武的时候曾走火入魔,心脉受损严重,前些日子旧病复发,下人没及时留意,所以……”
“为何会走火入魔?”
“叔叔曾说是因为他太过急于求成。”
“怎么竟从未听穆叔提起过?”
“……想是叔叔觉得此等小事不足王爷费心。”
“穆叔因此丧命,你居然说是小事?”
“……”
君垣植见他不说话,换了话题:“穆叔走前可曾有什么话留下?”
“叔叔去世前,怀新并不在府中。”
“哦,那他尚在世时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怀新前段时间忙,很少在府中。”
“哦,何事如此忙?”
“……”
一旁的凌月珑看着两人一板一眼的谈话,暗笑不已,原来这冰雕也会这样逼人啊!
“不知王华现在可在府中?”君垣植又问。
“他,他前些天畏罪潜逃了。”
“怎么会,不知他所犯何罪,逃往何处,可有捉住?”
“……王华作为叔叔的侍卫,却对叔叔的身体状况毫无所查,如此疏忽,当该责罚。”
“哦,原来犯了如此大错。”
“……”
君垣植见穆怀新盯着满桌的佳肴,满脸憋得通红,于是转开脸向凌月珑和云天游说道:“珑儿,天游,你们一路赶来,辛苦了?多吃些!”
凌月珑不解地看着君垣植,这冰雕转性了?
云天游看到君垣植终于不再找穆怀新的茬了,欢快地吃了起来。
君垣植假装没看到穆怀新嘴角一闪即逝的笑意,夹了根青菜送至嘴边,刚要张口,忽然瞥向穆怀新问:“不知何时怀新与穆叔如此亲近了?”
“……人死,一切恩怨便都归于尘了。”穆怀新神色如常。
“哦?不知怀新与穆叔有
第十二章 晚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