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困境的婉儿深知父亲走后,后母是不会容下自己的,与其在家中看她脸色,还不如想个办法,但如今这般光景,又能作何打算?而自己的满腹诗书岂不白费,难道就不能靠自己的本事求得活路吗?
再听青儿这么一说,有些顾虑的思维反而被打消,而是坚定了婉儿出逃的决心。
当夜深更,只有更夫敲着梆子传来“天旱物燥,小心灯烛”若近若远的声音。
眼前已经是三更时分,早已收拾停当的主仆二人,蹑手蹑脚的走下绣楼,生怕惊动了早已是王氏耳目的家丁。
“小姐,你先等我一会我去探路”青儿说完放下包袱,悄悄地下楼而去。
不大一会功夫,只见青儿回转。
“小姐,看来大门出不去,我们走只有走花园的后门”。婉儿听了点了点头。
在青儿的搀扶下若惊弓之鸟快快逃离这容不下自己的家府。
花园的后门因多年没有开动,锁上锈迹斑斑,青儿使劲全力也无法打开,她急中生智,摸黑寻一块石头,用劲砸了上去。
清脆的异响却惊动了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一只大黄狗,“汪”的一声直窜过来,吓得她二人闭上眼睛惊叫的抱成一团。
响声早已惊动了闻讯赶来护院的家丁,手里举着火把,操着木棒气势汹汹而来。
走进不说二话,抡起棍棒就要砸来,一看是两个女流,凑近一看是小姐和丫环,看到她们如此装束,再看看丢在脚边的包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
青儿看到如此阵仗,心里早想:完了,完了,这下怕事死定了,但转念一想如果管家大发慈悲高抬贵手放了小姐和自己呢?
于是跪在一位四十开外新任管家的面前乞求,幼稚的青儿哪里知道这些人都是王氏的安排进来的,这管家来头不小,是王氏的另一个姘头,如今李员外一死,更是毫无顾忌。不然他会如此卖命?再说王氏让他白吃白住,还有那事,说不定哪天霸占李家家业,娶王氏为妻,自己岂不就是堂堂一家之主,你看他得意忘形的贼样。
做你的春秋大梦,那可恶的王氏只不过利用你而已!
岂会被一个丫环的三言两语所感动?你看他翻动一双牛蛋眼,厉声说:“抓起来,交给主母处置!”说着命手下的家丁押着婉儿与青儿来到前院。
你看那王氏直气得暴跳如雷,打搅了她与那张屠户的好事。听人来报小姐三更半夜出逃,你想她会高兴吗?
青儿的一顿暴打是免不了的,不是婉儿一再为她求情,早已是皮开肉绽,难以活命。
王氏看来也已解气,走上前拉起跪在堂下的婉儿,换了另一幅嘴脸,语气里虽然有了和气但那后音的威慑让婉儿明白自己再也难以逃出王氏的手心,只有任其安排,这也许就是命运,就是老天爷的安排,谁能与命运抗争,只有听天由命。
用手搀起爬在地上的青儿,主仆二人颤颤巍巍、可可怜怜地回到自己的绣楼之上。
看到青儿屁股上血肉模糊,心里一阵抽搐,眼泪每止地流着,慢慢地用伤药给青儿涂抹着,一滴滴眼泪滑下来,痛得青儿止不住轻轻地:“哎哟哎哟”地呻吟着。
趴在床上的青儿悔恨自己太过草率,为何没有事先安排妥当,自己受苦不打紧,反而连累了小姐出嫁前不准走出绣楼一步。
王氏为了怕再出乱子,竟然派了几个家丁轮班守在楼下,限制住婉儿和青儿的行动,一日三餐自有人送来,那些难以下咽的残羹剩饭,不是冷的就是有些馊味,好在自己挑些稍微能吃的素菜,让小姐吃下,而自己也将就咽下些活命。
青儿身上的伤在婉儿的精心护理下,已经基本复原。
而看到小姐愁眉不展的
第八章 出逃遭打 委身小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