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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代代同一源 何必两相看》2-总第14节[1/2页]

成长的山峰 花树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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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最后一只华南虎;江书记和青壮年男子一道,样样来得,比当地青年女子还泼辣;“‘苞谷姐姐,好不好”;我太小,觉得街好大,一切都大得装不下我眼睛;我首次见到这玩意儿,双手接过,女大夫趁机扯下我的长裤
      盛夏酷暑时节到来,远处修公路的炮声不断“轰轰”地传到谢王村,加之山上很多树林被开垦成坡田。老虎们没了安身之处,又怕炮声,就跑到山更高、林更密的地方去。后来,其生存之地越来越少,尤其是遭到疯狂捕获,干脆成为濒临灭绝的“华南虎”。据传说,我们土家族先民廪君逝世后,其精魄化为“白虎”。因此,我们土家族的图腾崇拜为白虎。如今,白虎的家园算是没了。
      去年腊月二十八,
      北风呼呼刮,
      刮得脸生疼;
      鹅毛大雪飘飘洒洒,
      洒得人心都起冰坷垃。
      天色黑定的时候,
      猛听田边林中一声吼;
      山在摇,
      地在动,
      屋里火苗直颤抖。
      “大猫饿急怕伤人,
      故意通知给我们……”
      父亲猜测说;
      我们都噤了音,
      耳朵却特别灵。
      一种轻微的声音
      从容淡定,
      渐行渐近,
      走过道场,
      潜入纵深。
      外面变得静悄悄,
      我才敢上床睡觉;
      梦中一只前行的白虎
      回头向我叫了又叫,
      才转头走掉。
      天明时分,
      我们出去查看究竟;
      屋前屋后,
      一行放大的猫儿脚印
      向山野缓缓挺进。
      谢王两家
      猪圈里肥猪安静,
      牛栏中黄牛无恙,
      羊窝里山羊无声,
      鸡笼内公鸡依然打鸣。
      难道是
      最后一只华南虎,
      在悲怆离去前,
      向善良的我们
      有意辞行?
      且说当时,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中午时分,小哥要在家做暑假作业,我和芳月为了不打扰他,自动避开,来到路口玩儿,不一会就看见一支队伍。
      这支队伍约有一二百人,个个都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大姑娘,扛着红樱枪,挥舞着拳头,呼喊“打倒xxx”的口号,脚步声、口号声震得山响,似乎他们个个都满怀深仇大恨。他们陆续走过去,根本不看路旁小小的我和芳月。芳月问:“山山哥哥,他们在干么子?”
      我吸吸鼻子,用教训的口气说:“这也不知道?玩打仗呗!”
      芳月惭愧地低下头,想想,到底不甘心,还是忍不住地问:“山山哥哥,玩打仗是‘玩,哪有这么凶呢?我看不见得……”
      “你不信我的话?好,等会问小哥!”我大人似地叹口气。
      我俩说话间,这支队伍已过完,远去,一直吸引我俩呆呆的目光……
      突然,我俩身后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你们问‘小哥么子呢?能告诉我么?”
      这几年,永茂公社常常派干部到谢王村蹲点。今年,驻谢王村的干部是个年青姑娘,人称“江书记”。她二十一二岁,高瘦高瘦,脸色比较暗,因为上面布满雀斑。
      我们小队集体上工时,江书记和青壮年男子一道,上悬崖砍树木,下地烧火坟、锄地、薅草,样样来得,比当地青年女子还泼辣。原来,她出身农家,高中毕业后当了干部,自然了解农村疾苦,很容易和群众打成一片,干群关系亲密。自她到来,谢王村就常常响起嘹亮的山歌:我爱嘛长乐山啰依,九里十八湾湾啰喂,湾湾啦号子啊响哎……
      一时,千人唱,万人和,一片山呼海应,人人心中舒畅,干活充满劲道。
      这时,年青的江书记正好听到我和芳月的对话,就问上一句搭讪。我和芳月立时沉默,看她一眼,没理她,很不礼貌地跑开去。
      她也不在意。
      中午,江书记应我父亲之邀,到我家吃午饭。母亲蒸饭时,在甄子下面煮上几个从自留地里摘下来的带壳的嫩苞谷棒子;等饭蒸熟,把棒子取出来,请江书记“尝尝鲜”。
      江书记正享用,看我和芳月跟小哥进来,就递给芳月一截剥了壳的黄澄澄的棒子,递给我一个带绿壳的棒子。
      我拿过来,觉出有异,口中说:“好轻!”边说边三下两下撕开棒子。
      哪里有棒子,纯粹一只壳!
      江书记哈哈大笑。芳月直欢呼:“山山哥哥吃苞谷壳喽!山山哥哥吃苞谷壳喽!”
      母亲是个严肃人,也笑得弯下腰。我觉得受到捉弄,正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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