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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考试警顽愚 烈火炼真金》2-总第22节[1/2页]

成长的山峰 花树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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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我和芳月一上场,就傻眼了;我本就低着头,满面羞愧,恨不能钻到火塘中的灰里;“我刚得到第一名,为学校争了光,又没干坏事,批评我干么子”;没看见葛老师等我,也不好意思去自首
      这年,国家想逐渐恢复十多年前的一些教学制度。长乐县响应号召,决定在全县范围内进行小学二年数学统考,摸摸底。
      这是个阴天,我们全体同学在葛老师带领下,一早就出发,脚踏湿地皮,翻山越岭,来到大队部。
      大队部已不是以往的大队部。那三层高大的木楼已被去年一次历史上罕见的大洪水冲垮。现在大队部设在一栋两层楼的泥墙房内。房子表层刷上石灰,灰不灰,黄不黄,一副面黄肌瘦的难民样子。
      长进乡几个小学的一百多名二年级学生集中在二楼,进行考试。我和芳月一上场,就傻眼了。昏暗的天光中,再不是老师随手出在黑板上的几道简单题,而是摆在桌上的前所未见的一张8开油印试卷,内容也高深莫测,还有两个极严肃的监考老师转来转去,气氛很吓人。我和芳月稀里糊涂,做完就交卷。
      几天后,二哥回家,带回考试结果。他面容清秀,身材瘦瘦的,和他的大脑袋有些不相称。他穿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服,风纪扣都扣上,贴身白棉布衬衣领口已补上整齐的补丁。但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整洁,很精神。在弟弟和学生面前,他从来不笑,一直很严肃。我、芳月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但我俩常听小哥说:“很多学生远远看见二哥过来,就躲着走,尽量避免和他碰面。他们说他很有‘煞气!”
      向火房里,在若明若暗的煤油灯和忽闪忽闪的柴火的交织光线中,一家人吃过晚饭,母亲开始剁猪草,其他人则围坐在火塘旁。王叔、岳婶、芳月也过来,和大家坐在一起。二哥清清嗓子,向在座的各位汇报:“王芳月28分,为班上第一名;谢群山第二名,26分。”然后他似笑非笑,面向我不紧不慢地说,“这次考试,山山还是不错的。爹他们流一天汗,辛苦一整天,最多挣12分,”他放慢语调,加重语气,“而山山呢,仅仅两个钟头,仅仅动动笔,就挣了26分!”
      人们哄堂大笑。我本就低着头,满面羞愧,恨不能钻到火塘中的灰里,这时听二哥如此说,当即羞愧得嚎啕大哭。
      芳月本为自己得到第一名沾沾沾自喜,这时听二哥讽刺我,联想到自己离满分100分还差得远,心中顿时极不自在,禁不住眼泪滚出眼眶,也哭出声。
      二哥又说:“后来,我去看了试卷。由于阅卷的马二老师粗心大意,给山山解错,实际上应该是46分。就是说,他还多挣了20分!”
      人们又是一阵哄笑。
      我自然知道,46分这个数字也不光彩,而是耻辱,因此我哭得更加伤心。芳月也由抽泣发展成嚎啕大哭。
      人们劝说好半天,说些“以后多努一把力,争取多考几个满分,让他们看看”等话,才劝住我们两个泪人儿。
      好在不久,我就洗却前耻。
      长丰小学二年级刚学过乘法口诀,就参与全乡第二次数学统考。这次考试在本校进行,由长进中小学派专人送来油印试卷,并监考。
      试卷上几乎都是乘法题,只有一个“7÷7=”的题目。芳月已能比较熟练地背诵乘法口诀,刷刷刷做完,早早交卷。我贪玩,一直没有背诵口诀,只做出几个简单不过的,其他的做不上来,看芳月早早出去,心上不禁着急。一个钟头飞快过去。突然,我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刚学乘法时,葛老师仅仅要求我们背口诀,而小哥却按二哥“指示”,教过我乘法和加法的本质联系,如“5x5”就是5个5相加,即5x5=5+5+5+5+5=25。我便依这个方法,将每个乘法题一道一道加下去,最后剩下那个“7÷7”,心想“这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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