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我和芳月在心中暗笑;他以为我、芳月、解琼也是这种感觉,不禁妒火中烧;他脑中充血,心上猛跳;“唉呀,那边教室正在开会,批斗你们两个呢”;哪知解琼说出“飞雪迎春”,他心中就开始发毛,象霜打的焉茄子;他俩感激啼零
我和芳月常常被汪老师、张老师叫去帮助修改作业。军勇和王霸的作业常有很多大大的、红红的“x”——错误的标志。王霸倒没什么,军勇心里却特别不舒服——自己老大不小了,这每一个“x”就象画在他脸上的墨团一样,真让他难受。这简直是谢群山和王芳月故意给他脸上抹黑,故意出他的丑!
每次看到作业本上那些耻辱标志,他都不免风言风语,对我和芳月冷脸冷眼,不给我俩好颜色。
有一天,芳月告诉我,以后多给军勇打红红的、大大的“√”。我明白过来,照办不误。果然,军勇看见作业本上充满鲜红的“√”,笑逐颜开,对我和芳月也有了好颜色。我和芳月则在心中暗笑。
好过瘾;
阿q精神
既自欺,
又想欺人,
到头来
白落人笑柄!
这天语文测验后,汪老师先给我和芳月解出试卷,又解出其他同学的作文分数。晚上,她叫来我和芳月,让我俩帮忙解出剩下的试卷,自己则去找男朋友。
我和芳月正解出几份,解琼就从家里赶来,抽出自己的试卷,请我先给她解。这半年多以来,我们三个了解加深,相互不再存有敌意。一会儿,解琼的试卷解出来,86分。解琼很高兴,坐在我和芳月中间,看我俩继续解试卷。
军勇进来。屋里灯光很柔和,摆设虽然简陋,但经过正值青春年华的汪老师一摆弄,就显得奇妙。况且汪老师正处在热恋之中,就更注意这间小屋的“仪容”。军勇翻看过已解出的分数,心里说:“这次考试,我感觉良好,分数一定在80分以上,也让你们看看!”口里却好言好语恳求我:“小弟,我们都姓谢,你开个‘后门——先帮我解出来!”
我笑笑,就给他解出来,仅65分。军勇的脸“刷”地一下通红。他原以为全对无疑的几道题,竟然全错或半错。他心想:“解琼本来就有些瞧不起我,我本想这次让他对我改观改观,哪知还是‘演砸了!”他很遗憾,也很尴尬,幸好另外三位不怎么注意他的分数高低。他的成绩一直在中下游徘徊,不会一下子好得让人吃惊。他想走,但又舍不得解琼。他已15岁,朦胧感觉到少男少女在一起,有一种特别的情调。他以为我、芳月、解琼也是这种感觉,不禁妒火中烧。他在心里说:“我偏不走,让你们也不能顺顺当当地谈情说爱!到时,还要叫你们好看!”
自己
心中阴暗,
就以为别人
也是漆黑一团;
这种心理
往往成为
罪恶之源。
军勇无事,习惯性地拿眼四下一扫,看见书桌上有一个小书架,就随手在上面抽出一本厚厚的书,不经意地翻。突然,几张花花绿绿的长方形纸片出现在他眼前——都是拾元一张的人民币,暂新暂新,共有6张,分别夹在书中6处。顿时,他脑中充血,心上猛跳……
自出生以来,军勇还从未一次见过这么多钱。往年,福保叔陪幺爷爷受苦,为摆脱苦闷,曾学会木匠活,没想到这几年派上大用场,到处给人家做房子,打家俱,吃东家的好饭好菜,喝东家的好酒,每次还捞到外水一大把,仅一年多,家中已存款上千元。但他极吝啬,从不给军勇一分零花钱。这既让军勇高兴,又让他恼火。高兴的是,自己的家财能和解琼家相比;恼火的是,解琼有好吃好穿,他却没有。因此他常常想到小时的惯技,看人家不防,就摸人家几张饭菜票,往往不显山不露水,以至胆子越来越大。这时,他见到书里刷刷新的钞票,心里一阵鼓响,幸好外人听不见。他拿眼瞄瞄我们三位。我们的注意力都在试卷上。他比我们高出一头,又站着,我们就更不会发现他的小动作。
书架正在解琼对面。军勇放还那本书时,她好奇地瞄上一眼。那是一本厚厚的小说,书脊上写着“飞雪迎春”4个字。
第二天是星期六。上午,小学一年级上完两节课,因故放学。
做完课间操,我和芳月坐在教室里闲谈。第三节课是自习,其他同学都没来,我俩也没在意。一会儿,科伢进来,急急说:“在一年级教室里,王霸正向汪老师报告,说你们两个谈恋爱呢!”
我和芳月没听清,齐问:“么子?”
“王霸说你们两个在恋——爱!”
“么子‘念爱?”我和芳月还是不明白。
“唉呀,那边教室正在开会,批斗你们两个呢!”科伢急得满头大汗。
我俩跟科伢来到一年级教室。汪老师脸红耳赤,正和军勇、王霸争论。班上同学几乎都集中在这里。汪老师大声说:“简直胡说,胡说,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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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自强者自强 缺德者缺德》3(第35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