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我心中一动,走进教室,写出一篇议论文;伍云见到这般阵势,知道众怒难犯,不再吱声
伍云高昂那颗苍白脸色的头。有一朵乌云托着他向上飞升,但上到半空,突遇一团冷空气。他脚下的乌云立刻化成雨水,将他从云端摔下。他粉身碎骨,那张没有血色的脸被污血染红……
我轻蔑地一笑,笑醒,才知是梦。看看窗外,仍是漆黑的夜。我又沉沉睡去丫。
早晨,天上下起小雨。我似乎想起什么,就看见伍云和狄文共举一把黑伞,相拥而过。伍云回头剜我一眼。我猛想起那个梦境,心中一动,走进教室,写出一篇议论文,题为《论乌云化雨》,其中说:请看那乌云,乌黑着脸,在空中横行,不可一世,自以为了不起,但它一旦遇上低温,就粉身碎骨——成为泪雨,仅剩下哭的份儿。这正如现实中某些人,自己把自己捧得很高,甚至捧上云端,但这多是无根的云,很容易摔下。捧自己越高,就摔得越重。请让我们平等地看待这个世界,否则这个世界将惩罚狂妄者!
章老师看过,面带微笑,在后批道:比喻得当,短小精悍,说理充分,好!
伍云和狄文心中有鬼,又去偷看。伍云脸色更加苍白。狄文左眼更加斜视。他俩肚中都憋一团气,在章老师面前装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连连说:“写得好!写得好!”唯唯喏喏出去,刚出门,就迫不及待地骂起来,越骂越窝火。
晚上,同学们归寝,又说起流话。伍云和狄文一反常态,破例没有加入制造语言垃圾的行列。过一会,伍云到底忍不住,骂道:“他妈的!搞不赢别人,就在作文上打击别个!”
狄文立刻接上口:“平时说么子‘嫉妒有两种,一种是和别人正当竟争,一种是打击别人,前一种是好,后一种可耻,真他妈放狗屁!”
我本不想作声,这时听狄文明明在骂我,火气上来,就大声质问:“狄文,你骂哪个?媲”
“又没点你的名,你搭什么碴!你管我骂哪个?”狄文气势汹汹。
“则才你引用的话分明是我说的,你不是说我是说哪个?”
狄文无话可说,立刻哑口,闷在那儿。伍云立刻接口:“就说你这个狗x的!”
“你骂人?!你这个连狗都不如的牲口!”我大怒。
伍云虽不可一世,但仍对我有所顾忌,不敢再胡骂,但不能就这么认输,于是歇斯底里地大喊:“你这是嫉妒、嫉妒、嫉妒!”
这句话触犯众怒。平时,同学们不爱学习,却也看不惯伍云那副骄横模样,心中早就有气。苏学武首先发难,大声质问伍云:“你有么子值得别人嫉妒?你有么子资格象狗一样狂吠?嗯?”
几个人随声附和:“有么子值得别人嫉妒的?不就是成绩稍微强一篾皮吗?有么子了不起!”
……
伍云见到这般阵势,知道众怒难犯,不再吱声。一会儿,他假装睡熟,假装正在做梦,借机狠踹脚头的狄文,以发泄对狄文刚才不帮腔的怒气。
115、伍云立刻软下来,苍白的脸上堆起红云,结结巴巴;狄文本不知所措,这时听伍云杀猪一样惨叫,立刻扑上去,揪住陈的头发
学校请民工砌成三方露天乒乓球台,规定一个班用一方。
华森吃过饭,踱到乒乓球桌边。伍云正和狄文杀得难解难分,见华森来到,伍云有些不自在,很希望华森不参战,但想到华森是班长,比我谢群山还阴险十倍,就想装出高兴样子,可在脸上怎么摆弄器官,都是苦笑。华森心中明白,但不管什么,问:“喂,你们记分没有?”
狄文球技比伍云略高,顺畅地答:“没记。”
伍云乌鸡眼了,吞吞吐吐:“这、这是洪老师的拍子,我们只打、打几个,就、就去还!”
华森脸一沉,嗓音也较低沉:“什么?”
伍云立刻软下来,苍白的脸上堆起红云,结结巴巴:“我们三、三个打,还是、是可以的,再不让外人参战就行了!”
“好,现在我记数,谁先输十一个就下台。我们轮流上。”华森不管那些“规矩”,只要自己有球打就行,脸上立刻阴转晴,顺水推舟。
一会儿,伍云败北。华森要上台。伍云一边发球,一边涎着脸说:“还打一个。”说着,球已发过对面桌沿,“这个不算,还打一个!”
华森脸上又一沉,一把抓住伍云肩胛骨,一拉,另一只手从伍云手中夺过球拍。伍云极不情愿地下台,心中极不平衡。这时,陈登科过来,欢呼:“有球打!”
华森利索地对正紧张万分的狄文说:“我们不打玩球,上场就开!”说着,就发过去。
陈登科本就怕有打玩球的规矩,以延误他上场,听到华森的话,又欢呼:“不打玩球,太好了!”
第二十九章《正邪双方摆战场 冷看鸡狗花花肠》4众怒;偏要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