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后想起,韩沚那厮还老爱说:“真庆幸,真庆幸什么的”呢!那一晚,哦不对,或许可以说远不止那一晚,他都本无意,可我却当了真,入了心。
那一晚,韩沚头一次破天荒的坐了我的小马车,他说是怕我一个人在马车里怕。
而我说他是饮酒过度,怕吹风惹了闲病。他也不恼,竟然细心的替程墨杰解释了一番。说什么我母亲妹妹们累了,我哥哥他得顾全大局之类的话。
我笑骂韩沚他:“臭娘们,谁要你跟我解释了。本小姐通情达理,上得厅堂,入得厨房,怎么能不理解我亲哥!”可是,实际上我说谎了。我的心正在滴血呢!那是什么鬼扯的借口!他那一口一个叫的母亲不是亲母亲,他带走的那妹妹也都不是他亲妹妹。和他最亲的人是我,可他却连等一等我都不愿意。
他仿佛有点不高兴了。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也不知是谁教的?女孩子家的,就不能好好说话?莫再一口一个脏话了。”
我当时还不知道彼时韩沚他真正介怀的是我那句无心的“臭娘们”,又心情不好,顿时就怒了,大声嚷嚷说:“什么谁教的?老娘从记事起就几乎是孤儿,我会什么那都是自学成才,能有什么人教我?你莫要冤枉好人!他们一个个的谁管过我?凭什么怪我?秦卿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我,他们倒好!捡了秦卿现成的便宜不说,还不珍惜!说丢就丢下我。”我说完据说那是又哭又笑的,一下子把韩沚吓坏了。
那厮当时也慌了,立马换了笑脸不说,连多年的洁癖都顾不上了,撮起大袖子一角,一口一个“你别哭”的哄我,脸上却仍掩不住有所嫌弃和芥蒂地伸手就要给我擦眼泪。
我脑海中一下子又想起那晚他扶我时也是这幅德行,立时更不高兴了,把他的袖子和手往边上一撩,愤愤的讽刺了他两句:“你丫不乐意碰我就别碰,谁稀罕了?”
韩沚那俊脸当时就让我给气青了,却忍着硬是没跟我一般见识,随我一个人无理取闹了够。只在我下了车要进家门时,才略带委屈的在我身后低低地叹了句:“还说不介意,就没见过这般口是心非的姑娘”
我早就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了,只假装没听到似的的径自奔我那小院去了。
让我更不好意思的是,第二日韩沚那人竟然还忒坏的备了小礼专门给我道歉来了。我那个羞啊!
话说,彼时我刚换了男装,束了头发正准备去万花楼,寻我那谢姐姐听曲子去,他丫的风风火火的就闯了进来。他刚看到我时,表情一愣,随即竟然噗嗤一下捧着肚子笑弯了腰了。说:“你你,竟然,真的敢扮你哥哥,大摇大摆的去逛万花楼。”
我听完一下子就发觉不对劲了,二话没说上去借着他那姿势,提腿就给顶了几
寂寞画流年,等时光(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