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韩沚大概说了下情况,故意把谢冉说的那叫个惨啊。最后我没忘记及其诚恳的问了句:“韩沚你能不能出点钱把那谢冉给赎出来?回头那钱我一定还你。”
韩沚他早已经止了笑,怔怔的看了我会儿,淡淡地说:“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图个新鲜,没想到你竟然真把她当朋友。”
我没想到韩沚竟然是这样想的,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背影。一刹那,他那日陪我和谢冉的笑容突兀的全浮入我脑海,顿时乱作一滩浆糊。
可是,他却又还悠悠的转过身子,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我们都是不同世界的人,你能陪她玩,陪她笑,却不该把她当朋友。”
“那我应该把她当什么呢?”我看着他那张好看的不像话的脸,眼泪突然就那么无声的止不住往下落。原来这个人他也是离我这般远啊!那一刹那,我为我们之间那长长的,不可跨越的鸿沟,恍惚间竟然觉得心都快要碎了。“我是不是也应该把她当做一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是不是也应该像我哥那样明知人家的心意还不管不顾,是不是若我不是我,你们便也会这般对我呢?”
最后一句我几乎是泣不成声的说出来的,若我不是我,不是这长得不怎么样却出身名门的程墨汐,那你们这帮人又会怎么对我呢?你们会怎么对我呢?
很多年后,我终于知道答案。可是我却奇怪的不那么介意了,因为时间会推翻你所有不成文的假设!那时的我已经早就知道:一念执着是多么的不可取。
别看韩沚这人嘴坏,脾气又不好。可是似乎却很怕我哭,当然也有可能是怕所有人哭。他一看我哭,还说胡话,顿时就没辙了,连连点头答应我,说时迟那时快地,回头就取了两千两陪着我直奔万花楼了。
后来,很久很久之后,韩沚他告诉我,他当时其实有一些话真的很想对我说,只可惜当时我任性,没能让他说出来。所以后来的我便更悲伤了。他要说的话是:“你怎么这般傻,你不知道你根本就救不了她吗?即使你花钱赎了她,可之后呢,你让她怎么办?她还是要有一家子人要养。她只是一个没什么能力的弱女子,你让她怎么办?所以她终究还是要回来做这种事的”
其实,那帮子人都是绝顶聪明的人,当时倒也的确只有我一个人还傻傻看不透。谢冉她听了我竟然花那么多钱要赎她,说什么也没同意。她当着我和韩沚的面,笑得花枝乱颤,随手拈了了一个据说是富得冒油的人的帖子,笑盈盈的接她的客去了。
彼时谢冉的初夜已破,她苦苦维持了两年的花魁之名也早已在前两日被另一个美貌与才名并重的女子无情的夺了去。她终于彻底沦为了一个出卖自己身体已获得报酬的风尘女子。我从前喜欢的那个温柔贤淑的谢姐姐摇身一变,幻作刚才那被漫天的胭脂俗粉掩得再无一丝风华的妖娆女子,终于随着那晚已有点刺骨的寒风自我的生命里一去不复返。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去找过谢冉。我甚至都有意无意的避开那万花楼,我害怕听见任何关
寂寞画流年,等时光(7)[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