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林月月抵达上海虹桥机场,坐地铁回学校。校园里冷冷清清,进了寝室,倒在床上便昏昏入睡。直到下午四点,被电话吵醒,林月月迷迷登登的“喂”了一声,手机那头传来顾然的声音:“你到了?到了不回我短信。”
顾然正月初十就回上海上课了。林月月哑着嗓子道:“我睡着了,不好意思。”
“晚上一起吃饭,我在定西路上的‘巴国布衣订了位子。”
林月月早中饭都没吃,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挂断电话一看,果真有两条短信,一条是顾然的,一条是谢州龙的。先跟谢州龙短信报了平安,然后起床洗漱,登上ugg便出门了。
进了“巴国布衣”见到顾然时,他笑容一滞,拧起眉毛问:“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林月月摸着脸苦笑:“你属狗的啊,鼻子这么灵,闻就能闻出来我心情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儿?”
林月月没答话,脱了围巾和大衣,坐在顾然对面:“服务员,点餐。”然后又道:“我早饭中饭都没吃,再不进食,就等着你给我收尸了。”
点了几个菜,林月月又叫了一瓶石库门黄酒,对上顾然阴沉的脸,笑道:“大过年的,你耷拉着脸子给谁看?姐姐我今天就想喝酒,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把姐姐给伺候舒坦了。”然后顿又指着座位问:“那是什么?给我的?”
顾然道:“你不是说空调房里燥么,我给你买的加湿器。”
菜饭上桌,两人边吃边聊,林月月悲伤的笑着,顾然沉沉看着她。几杯黄汤下肚,林月月开始晕,胃里却暖暖的。黄酒有一股药味儿,很难入口,但喝下去很舒服。就像是有些事,经历的时候痛彻心扉,过去之后留下的是成长、感悟与深刻。
林月月问:“然然,你以前交往的女朋友里,有没有特别喜欢的?”
顾然摇头,淡淡道:“没有,都是她们追我,我觉得无所谓,就在一块儿。不过以后不会再这样胡闹了。”
林月月点点头。长大了,懂事了,比她强。谁年轻的时候都会做傻事,不过有人傻得可爱,无关痛痒,有人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该傻的时候,却傻得一塌糊涂、令人发指。
林月月一拍桌子:“这就对了!你得找适合你的、你真心喜欢的女孩儿,谈一场合适的恋爱。合适的恋爱是什么你知道么?”不等顾然回答,林月月又一板一眼道:“就是门当户对、年级相仿、学历对等、八字相合,她没有结过婚生过孩子,你也没娶过媳妇。”
“舌头都大了,你别喝了。”
“钱都花了,这酒挺贵呢,不喝可惜了的。”林月月又喝了一大口,龇牙咧嘴皱眉,半晌才勉强咽下去,问:“然然,我再问你,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么?”
顾然问:“你到底怎么了?”
林月月一怔,茫然半晌,才轻轻道:“我怎么了?我没事,我只是太伤心了。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现在要和他彻底分开,要把他从我的生活中开除,我舍不得。”
顾然惊愕,问:“你爱上谁了?”
林月月心想我爱上谁了呢?哦对,一个有老婆的男人,爱得死去活来、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家小三、二奶都还有个代名词儿呢,小三是奔着转正去的,二奶是奔着钱去的,自己一不要求转正、二不问他要钱,自己算是什么?
林月月道:“我爱上了谁?反正是一个坏人。爱是我先爱上的,高姿态也是我摆出来的,可然然我错了,真爱无私那是屁话,只要爱上了就会有期望有要求,得不到多少都会怨恨。我可以装大度骗骗鬼,可骗不了自己。”
林月月趴在桌上,眼泪哗啦哗啦,又恨恨骂自己没用。当着一个90后小孩说这些,还借酒装疯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简直侮辱了“丢人”这俩字。
醉酒的感觉,就是浑身上下没有一个零部件听指挥,唯独神志清醒。林月月知道自己此时在出租车上,眼皮千斤重、四肢无力,顾然正紧紧抱着她。
啧,这小孩,趁机揩油吃姐姐的豆腐,反了你了。
林月月没有力气挣扎,老老实实贴在顾然怀里,感到一种昏昏沉沉的
第九章 顾少爷的轻举妄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