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刚刚开始，下了一场雨，彷佛就是一瞬间的事，上海的冬天降临了。
公司里调高了空调温度，林月月办公桌上的加湿器喷出阵阵白色的水雾。顾总蹑手蹑脚走到林月月跟前，咧嘴嘻嘻一笑。
“小林，忙哪？”
林月月心说我的工作都是您老人家安排的，您还没数啊。
“你在学校里见得着然然吗？这臭小子表现好么？”
林月月说：“挺好的啊。”
顾总皱皱眉头，问：“没翘课泡酒？”
“没有。”
“沉迷网游？”
“好像不怎么玩了。”
“又搞对象了？”
林月月无语了。顾总，那是你亲生儿子，你能盼着人家点儿好儿么？
“没有的事儿。”
顾总闹不明白了：“嘿，邪了门了，那这小子整天杵在学校干什么？到了周末家都不想回，都是他妈打电话一遍一遍催，人家才赏脸回来吃口饭。”
林月月笑：“我一个本科的学妹是ja（junior－achievent）志愿者的负责人，我叫她把然然招了进去。他现在上课，当班长，志愿者，一会儿篮球赛一会儿又足球赛，也怪忙的。再者说了，男孩子太恋家也不像话，没出息。”
“嗯，对。”
顾总心满意足，迈着猫步回去了小办公室。
终于挨到周五，下午工作比较少，公司行政经理又发来eail说4点钟停电，整栋写字楼搞消防演习，需要所有人从消费通道下楼去，并小心避免踩踏事件。这不闲的没事儿吃饱了撑的么，所以很多人4点前就关了电脑，拎着包，坐上电梯逃之夭夭。
林月月也在其列。
提早下班回了学校，林月月穿着睡衣去洗澡，洗完澡，擦脸吹头发，然后换衣服。
顾然开门进来时，林月月下面只穿着一条三角内裤，手里举着翻了半晌才找到的艾格牛仔裤，正打算往腿上套。
顾然很淡定的又把门关上，站在客厅里说：“你今天下班这么早？”
林月月气得浑身发抖，脑袋充血，蹬上牛仔裤冲到客厅里：“你把王颀的钥匙交出来。”
顾然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
“少废话，把钥匙给我。”
“不给。”
林月月提高声音：“给我！”
顾然顿了半晌，才道：“不给。”
这时，杨雅薇打开厅门进来了，见林月月脸色铁青面目狰狞，问：“怎么了这是？”
林月月对顾然吼道：“你给我滚！”
顾然很听话，扭头就走了。
林月月气得直喘粗气，杨雅薇劝她：“先消消气，瞧你这眼睛瞪得，再瞪眼珠子就掉出来了。什么大事儿啊你至于的么，他还是个孩子呢。”
“我把他惯出毛病来了。”
这是林月月第一次对顾然发火，完了之后又一阵失落懊悔。林月月这才发觉自己其实很宝贝顾然，骂了他，还心疼他，这算什么事儿啊。
林月月躺在床上给王颀打电话，王颀说：“礼拜五晚上你不描眉画眼出去勾搭男人，你跟我扯这个小屁孩儿？”
林月月苦兮兮道：“我逐字逐句回放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觉得‘你给我滚这一句里的‘滚字说重了。”
王颀表示震惊：“林月月你傻么？啊？你是不是傻？你的母爱用不完是不是？他不是你儿子，用不着你管教。都25了，不正八经找个男人，天天跟个90后掺和不清。你说我是得有多爱你啊，浪费周五晚上宝贵时间听你扯这个。”
林月月心说我是得有多缺心少肺啊，交了你这么个姐妹。
王颀问：“月月，你不是对这小孩儿动心了？”
林月月说：“那倒没有。”
“那就甭纠结了。回头买两块糖给他吃，哄哄就好了，孩子嘛。”
挂断电话，林月月开始思考自己对顾然的感情到底是什么状态。6岁的差距，她不敢也不想接受他，因为知道是无果的，反而会失去一个珍贵的朋友。可顾然带来的温暖，又格外诱惑着她一点一点的往前进。
一周过去，顾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林月月几次拿起手机却又放下。走神，落落寡欢，林月月发觉自己在思念这个臭小子。
林月月采用曲线救国的方式，给负责ja志愿者的学妹挂了一个电话：“一直忘了问你，顾然表现得好么？”
学妹笑：“好，tea里的人都很喜欢他。”
“那就好，我还怕把他介绍进去ja，给你添麻烦呢。”
第十六章 特别的生日礼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