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鸦爪子上抓着王朝阳的断臂,断臂上白色的根须藕断丝连的连在远处王朝阳的肩上,白色根须被拉的几近透明的细,韧性极强,竟然没有断开。
王朝阳捂着自己的断臂,咬着牙,浑身战栗,断臂处的皮肤下绿色的树叶再度出现,一片一边把王朝阳的伤口遮住,喷涌的血液逐渐的变小,触目惊心的伤口不过多时就凝固住了。王朝阳单手提着天狼弓,站起身,过来的沿路,鲜血泼墨般洒在野草和残垣断壁上。
石板底下藏身的曾老头见如此惨烈的一幕,心中悲愤交加:
“少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赶紧找地方藏起来,暂避风头!”
王朝阳往后退一步,连接断臂的白色根须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好像是在拉扯自己体内的筋脉。
巨鸦似乎没有看到白色的根须,示威一般,把王朝阳的断臂扔进嘴里,喉咙一动,整根手臂吞下去,还没来得及回味,巨鸦张嘴痛苦尖叫,似乎吞下去的手臂如鱼刺卡住了它的喉头。
白色的根须开始膨胀,暗红的液体从巨鸦的嘴里输送到王朝阳的断臂处,里边是勃勃生机,王朝阳精神一振,入体的血液滋润着断裂掉的灵力环路。
“这是巨鸦的血液!”
王朝阳大喜,成年异兽的血液对修行有着极大的好处,说不定还能借此修复好断裂的灵力环路。
巨鸦疯想要摆脱诡异的白色根须,吐又吐不出来,它的爪子也不像人手一般灵活,没有办法抓住白色根须,其它乌鸦都飞过来帮忙啄食白色根须,白色根须源源不断把巨鸦的血液输送到王朝阳体内,痛苦万分的巨鸦冲天而起,王朝阳被拉扯着带到天空,巨鸦忽上忽下,行进急,带着王朝阳在山谷里飞来飞去,急切的想要挣断白色根须,它脖子上原本一圈银绿的羽毛,暗淡下来。
王朝阳在空中被甩的七荤八素,却也将山谷的地形地貌一览无遗,山谷中间高,四周低,而正中央又竖着那座绿塔,地势再加上本身的高度,绿塔成了山谷中最高的建筑,睥睨四方。绿塔下粗上细,呈锥形,虽然塔身被绿色藤蔓覆盖,也能看出基本的构造,奇怪的是塔身没有一扇门或者是窗,完全是封闭的,而塔顶却敞开着口。
虽然其余的建筑都已经荒废,被荒草埋没,也能看出大致的轮廓,所有的建筑都是环绕着绿塔建筑的,一圈一圈,顺着地势盘旋而上,像是一众匍匐在绿塔脚下朝拜的信徒。
青色的泉水从绿塔的脚下流出来,环绕着绿塔的地面上有人工凿穿的水渠,虽然这里早已经没有人烟,青泉还是沿着被人规划好的路线,日复一日的流淌,汇聚到水渠,再沿着水渠流向山谷的四面八方,随着落差的增加,有些大的水渠还形成了小的瀑布,废弃不用的水车被水流冲刷,吱呀吱呀的转动,看起来甚是诡异。
巨鸦一直带着王朝阳飞来飞去,却始终没有接近过绿塔。
王朝阳和白色的根须如跗骨之蛆般怎么都甩不掉,成年的异兽灵智犹如十几岁的孩童,可能是过度的疼痛让巨鸦暂时的失去了理智,冷静下来后,巨鸦身上的灵气大盛,黑色的风在它身体旁边旋转,翅膀一挥,两道风刃一前一后,把白色根须寸断。白根须和王朝阳失去了联系,巨鸦嘴里的白根须瞬间枯萎,巨鸦仰头把嘴里的根须吸溜到肚子里。王朝阳断臂处的白色根须打了个结,把断臂处牢牢地包裹起来。失去牵引的王朝阳从高空中摔向地面,这样的高度摔下去不死也残,无巧不成书,刚才吸食了部分的巨鸦血液帮王朝阳修复了一条完整的灵力回路,危机关头,王朝阳运用月相,用微弱的灵力唤出新月,瞬间降低了地心引力对王朝阳的作用,王朝阳控制不好力度,狼狈的摔在地上,堪堪躲过断臂的伤口,摔得浑身疼痛,但没有大碍。
曾老头就在不远处的废墟底下藏身,见王朝阳摔
下来,早已不顾性命的扑过来,彻底暴露。以为王朝阳摔死了,曾老头一脸悲戚:
“少主!”
曾老头还没到身边,王朝阳就爬起来了,王朝阳指了指绿塔的方向:
“别管我,快往那边跑,它不敢去那里!”
“好!”
两人的位置都离绿塔很近了,他俩从不同的方向向绿塔钻去,一路上依靠着废墟作为屏障,躲躲藏藏,像是被巨鸦狩猎的两只老鼠,刚才王朝阳吸取了巨鸦的兽血,巨鸦被彻底激怒,疯狂的调动着灵力,风刃乱飞,把坍塌的废墟掀了个底朝天,灰尘四起,它在后边疯狂掘地,两人仓皇逃跑,在倒塌的废墟下时而向左,时而向右,巨鸦逐渐逼近,曾老头油尽灯枯,跑的太慢,被石块绊了个跟头,脸撞在地上,满脸是血,巨鸦到了曾老头头顶,刚要进攻,王朝阳
第五十九章 狂鸦 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