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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出天地正,煌煌辟晨曦。
      东边渐渐出现一点光亮,缓缓地,光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扩散了开去。一抹弧线红光慢慢露出了真容,只见那红彤彤的圆盘跳出了海面,温柔地唤醒了天地间的睡眠。朝霞温柔地沾染上随安的眼皮,轻柔地抚摸着,把随安从美好的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眼皮微微睁开,眼神先是有些迷糊,随后很快就聚了焦点,清醒了过来。眼睛眨巴眨巴几次,随安起身、洗脸,口中总是有些不舒服,便折了段细细的树枝,露出那参差不齐的断端,看着前面的海水,却是一阵犯难。这海水可是又苦又涩,实在不是漱口的好东西。
      蓦地,眼前出现一钵清水。
      随安一愣,循着手臂看去,只见那念佛和尚脸上微微笑,眼神中一片祥和,静默不语。
      随安也非矫情之人,口中道了声谢,接过了托钵,就着钵里的清水漱口。
      漱完口后,随安仔细地就着海水洗了洗,又甩了甩水。待甩干后,随安准备把托钵还给和尚,只见那念佛和尚已经盘坐在那里念着佛经,那少室夫却仍在那里呼呼入睡。
      随安心中一笑,道:“这和尚又在念经,怪不得叫念佛和尚。”
      随安刚刚放下托钵,佛音顿停,只见那念佛和尚睁开双眼,眼中清澈无邪,笑着说道:“施主早。”
      “和尚早。”随安笑着,回头望了望远处逐渐明亮的海面,道:“和尚,我等得赶紧准备准备走了。”
      “施主说的是。”念佛和尚点了点头,颔首点是,随即起身,道:“施主,海面辽阔,浩渺无边。不如我等准备些树木搭成木筏。”
      随安点头同意,只是有些愕然地说道:“没问题。怎么?就你我二人不成。”
      念佛和尚点头,道:“就你我二人,如何?这少室施主昨夜过于劳累,就让他多睡会儿吧。”
      随安嘿然一笑,边走边笑道:“和尚慈悲为怀,不分敌我,可敬可佩!”
      念佛和尚对着一棵粗达一尺来长的大树低头默念数声,似是在说着歉意。随即两手扶住树干,脚下轻轻一踢,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踢脚处应声折断。
      和尚一边手中扶住树干,轻若无物地放倒在地,一边回应着随安,道:“施主,你又揶揄小僧了!”
      随安笑道:“我可没说假话。和尚你以身作则,不是光说不练的家伙。这一点,我是对你敬佩有加的。”
      随安说着说着,走到一棵树前,看了看一人合抱的树干,一脚踢出,“咔”的一声,树干从脚踢处折为两节。断头的上端朝着随安缓缓倾倒下来,倒到半空中,逐渐加速。
      随安左手顺势一推,断树随即轻轻拐了个方向,轰地一下,倒在了沙滩之上。
      “啊!”本来睡得死死的少室夫陡然坐直了起来,眼神中满是骇然之色,犹如噩梦初醒一般。却是随安踢倒树干轰击沙滩的巨大动静,地面震动,如雷贯耳,把个好好睡得沉沉的少室夫给惊醒了。
      念佛和尚看了一会,叹了口气,道:“施主,你这又是何必呢!”
      随安愕然,少顷,面现苦笑,道:“和尚,我说我真没这个想法,你相不相信?”
      念佛和尚却不正面回答,只是念了个佛号,道:“阿弥陀佛。小僧相信施主宅心仁厚。”
      随安张了张口,本想再做解释,随即一想,何必呢!和尚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如此一想,随安便不再多话,只是脚下多用了些力气。脚脚踢出,树木棵棵折断,不一会儿,地上已是多了十几根四五十尺长的粗壮树干。
      场面只剩下树干挪移的声响,安静了不少,却也多了些尴尬。
      随安看了一下,见地面上的树木,包括自己和念佛和尚踢断的,差不多已有个二三十根,想来也是差不多了,又见那少室夫也是乖巧,自己跑去拿来了一团的藤子藤蔓,作为固定绳索把那树干一一连接捆绑,动作甚是娴熟。
      随安便站在了一旁,也不说话,看着念佛和尚在那里不时地帮衬固定。
      光是站着也是甚是无趣,随安又过去砍下数根狼腿,加大了火势,烧烤些狼腿以做海上饮食之用。
      三人一番折腾,一艘以粗大树干为船底,船桨为动力,狼皮做风帆助力的简易原始木筏,已是完整地出现在眼前。
      众人随即一阵推拉,“嘭……哗……”声中,水波破开,海浪分边,木筏漂浮在了海面之上,随着起伏的海浪晃晃荡荡。
      三人纷纷跳了上去,随安与那少室夫二人抄起船桨,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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