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口里说的,从不在乎他的父母是谁,但是,看到郁娇有母亲,还认了个义父时,他心中是羡慕的。
虽然林伯勇收他为义子,但义父跟亲父,这份情感,还是差了一些。
此时,听到这老妇人说,知道他的生母是谁时,说不激动不渴望知道,那全是假话。
他心神乱跳起来,袖中手指微微颤抖着,等着这老妇人的回答。
“她是长宁郡主。”辛妈妈叹了一口气,“她并没有抛弃你,当时,她不知道,生了两个孩子……”
“你说什么?长宁……长宁郡主?”芦生深吸一口气,没一会儿大声怒道,“我不相信!你骗我!”
他是长宁的儿子?
他怎么会是长宁的儿子呢?
没人跟他说过,他还有亲娘活着!
谁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
师傅只说,他是被人弃在芦苇丛里的弃婴,今生大难不死,将来必有后福,叫他务必快乐的活着,学各种本领,今后必有一番大作为。
所以,他快乐的活着,管他父母是谁?
也许父母双亡呢?
如今,忽然有人跟他说,他是长宁的儿子。
这让他无法接受!
辛妈妈早料到这孩子会排斥她,心中会有想法,会恨着长宁。
“我没有骗你,我是长宁的陪嫁侍女。”辛妈妈说道,“当时的事情……”
“你走,你这个大骗子!我父母早死了!”芦生忽然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脸的不耐烦,将辛妈妈用力往门外推,“我师傅跟我说,我父母临终前,将我交给他收养,我哪来的亲娘?你少来骗我!滚!”
辛妈妈被芦生推到了门外。
砰——
门无情地关上了。
辛妈妈转身,望着紧闭着的房间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早料到,他会是这种态度。
任谁得知母亲还在,自己却被弃被他人收养着时,心情会平静着。
况且,有个妹妹的身份还这么高贵,日子过得还这么太平,而他却寄养在他人篱下,靠人救济过日子。
两相相比,他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她不怪他的粗鲁。
“公子,你不想听我说,我还是要说。”辛妈妈说道,“当时,长宁郡主生下的男胎,是个死胎……”
屋中,心乱如麻的芦生,正站在门后望着屋,是两个人。
提灯笼的纪管家,和,穿着家常衣的楚誉。
楚誉退了白天常穿的,耀眼高贵的紫色亲王服,改成了素色的月牙白袍,温文尔雅望着辛妈妈。
“王爷,纪管家。”辛妈妈走上前,朝二人一礼。
“你去找了阿芦?跟他说了?”楚誉问。
辛妈妈点了点头,“老奴没有跟郡主说,想了想,还是先跟芦公子说说吧,看看他的想法如何。”
“……”
“毕竟,当年的事情,不是郡主能左右的,如果芦公子不原谅郡主,而郡主又知道了他的存在,对她是个更大的打击。”
楚誉点头,“你的做法没有错。”
辛妈妈松了口气,“多谢王爷支持。”
楚誉笑,“说来说去,阿芦还是我的大舅子,我这妹夫,可不敢马虎了他,我支持的也是自家人。”
辛妈妈道,“时辰不早了,老奴还要回去看郡主,阿芦公子,就拜托给王爷了,他听了老奴说的话,情绪不大好呢。”
“辛妈妈不必担心,我看着他长大,他的脾气,我是最清楚不过了。”楚誉说道。
辛妈妈又道了谢,这才跟着纪管家离开了。
楚誉则往芦生住的小园而来。
园子门半掩着,正屋的门也关着,不过,从门缝里,透出了灯光。
楚誉走了上去。
他推了推门,推不动。
“阿芦?”
“……”
“大舅哥!”楚誉微微一笑,“妹夫这厢有礼了。”
说着,他还朝正屋门的方向,拱手深深行了一礼。
心中则腹诽,唉,要哄年纪小的媳妇,还要哄年纪小的大舅哥,将来的日子,是不是不太美妙?
门忽然拉开,芦生怒气冲冲站在门口,瞪眼看着行着礼的楚誉。
“谁是你大舅哥?好不要脸,乱认亲戚!走开!”居然还行礼,呸!
臭不要脸!
楚誉见他开了门,直起身来,挤进屋里,笑了笑,“前几天,你还追着娇娇认哥哥,怎么不记得这回事了?”
“……”
“你是娇娇的义兄,当然是我的大舅哥了?我哪里乱认亲戚了?”
芦生:“……”
楚誉走到上首坐下了,笑着瞧着他,“过来坐,跟你说正事。”
芦生心中烦闷,没有坐,而是,站在门口,斜着眼,瞄着他。
真是孩子气!
楚誉伸手揉揉额头,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怪着长宁郡主。”
“关你什么事?”芦生冷笑。
“她是我未来的丈母娘,是娇娇的生母,我当然得关心了,我们马上是一家人了。”楚誉道,“还有你,我也关心。”
“所以,你现在是帮她说话?”芦生冷笑。
“阿芦。”楚誉抬眸,眸光沉沉望着他,“你知道吗?你并不是郁丞相的孩子。”
芦生心中更加惊讶起来,“你说什么?我不是郁文才的儿子?那我父亲是谁?”
“我不清楚,这件事情……,只有长宁郡主自己知道,可她不想说。”
芦生眯了下眼,“那又如何?”
楚誉说道,“阿芦,虽然长宁郡主是下嫁给郁丞相的
047 大舅哥,妹夫这厢有礼了(二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