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昭韵与顾香寒同行回京,路上朝夕相处月余,难保她不会知道顾香寒被掳的原因,也难保她不会知道幕后的主使。
当日被他们擒住的那个活口,如今落到罗卫翎手里,二皇子虽在罗卫长审出东西来之前将那人灭了口,可杭昭韵还活着,他不免担心她是否从那个活口嘴里知道了什么。
尽管他的人打探出来的消息是,杭昭韵在擒住那人后就卸了他的下巴,第二日便交给罗卫翎处置,并没有时间审问那人。
但那人身上带着大内侍卫的令牌,如果杭昭韵认得,审不审都一样,以她的聪明,当然会联想到敢对三公主下手的,不会是一般的高门大户。
而率先被怀疑的,就是向来与皇后不睦的皇贵妃。虽然这些日子父皇对母妃的荣宠未减,但二皇子总觉得父皇知道些什么。
父皇去接顾香寒回宫时曾与杭昭韵密谈片刻,杭昭韵对父皇说了什么他无从得知,但他不敢想象,如果杭昭韵对父皇说了她的发现,在父皇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这对母妃和他都不是什么好事。
一旦此事东窗事发,传到父皇的耳朵里,他和母妃就都完了,想到这一点二皇子就觉得浑身直冒冷汗。
杭昭韵心思缜密,观察细致,从一点细枝末节就能越挖越深,二皇子不知道她对顾香寒被掳一事知道多少,但就算她不说,内心对这事必定有判断。
护送三公主回京有功的她,得父皇青眼,他决不能让杭昭韵有机会面见父皇,对父皇言明这一切。只有她永远地闭上嘴,他才能安心。
二皇子思忖良久,决定还是亲自去见见秦公,迟早要面对他的,他若一直拖着,到后面就更圆不过去了。
自己的心腹不见几日,主子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着实不符合常理,到时他面对秦公会很被动。既如此,倒不如主动出击,堵住秦公的嘴。
翌日秦公方用完早膳,侍卫来报二殿下和四殿下来了,秦公忙出去迎“老臣参见二殿下,参见四殿下,不知二位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秦公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二皇子很礼贤下士地将秦公扶起,谦逊地说道:“我与四弟赈灾结束,准备回京,途径江南听闻秦公在此,特过来拜会”
秦公惶恐地再次躬身行礼“殿下此言折煞老臣了,老臣不敢当”二皇子推辞客气一番,四皇子在一旁心中冷笑,也不出声戳穿他,且看他准备怎么圆这件事。
原本他们的既定路线是从江州沿淮南河一路北上,江州与扬州紧邻,他们的确是在江州落脚,但那日晚上二皇子却带着亲随悄悄去了扬州没有惊动四皇子。
二皇子既没明说,四皇子也不会自讨没趣地当众揭穿此事,冷眼看他自导自演一场戏。
“不知二皇子此来所为何事?”秦公故意装傻充楞,见二皇子迟迟不道明来意
第一百六十九章 二皇子登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