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幕初上背着负伤的步熵一路向西。
在其身后,白玉短笛悄然跟随,不偏不倚。
瑟瑟寒风,好似无数把锋利的小刀,趁火打劫,划割着幕初上浑身上下酸疼的关节。
约莫半柱香后,见身后没人追来,幕初上这才咬紧牙架上力道,将背上的傅非天慢慢倒靠在宽大的树干上。她自己,则倒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猛灌了几口凉风,幕初上鼻头一阵酸痒,“阿嚏——”
半空中,白玉短笛随之猛地一颤,竟是怂怂地钻进了步熵的腰间。
来不及理清来龙去脉,待气息微微匀称了,幕初上赶忙将手指扣搭在步熵手腕上,凝神屏气,感受着他的脉象。
长出一口气,幕初上悬着的心总算微微放下少许。
大师兄的伤虽然看起来严重,但未波及脏腑,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随后,她从腰间掏出一灰黑色小瓷瓶,往掌心倒出三颗绿豆大小的黑色药丸,随后轻轻掰开步熵的嘴,塞了进去。
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她才疲惫地靠回了树干上。
风乍起,吹乱了幕初上刚刚解开束缚的漆黑丝,凌乱了她的视线。
至此,她才沉下心来梳理刚刚生的所有诧异和突然。
她倒是不惊讶傅非天等人的深藏不露,而是惊讶自己刚刚刹那间的神游。是的,刚刚那两团硕大的飓风,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何许物件。更别提,这突如其来的物件是怎么和大师兄挂了十几年的白玉短笛扯上了关系。
大师兄的白玉短笛非比寻常,这点她是知道的。然,今日的非比寻常当真叫她眼前一亮。十几年了,她竟是不知,这白玉短笛竟是懂人性!
想到这儿,她眼角的余光不禁斜向步熵腰间。然,那白玉短笛仅是如普通的玉笛般静静地躺着,亦或说是,在沉睡着。
第095章 第一把钥匙(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