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大哥,你在吗?”
端着汤药站在寒风里,晚竹只觉冰火两重天。
屋里,半晌才有了穿鞋的声响,“咳咳咳……”
紧接着,屋门“吱呀——”一声自里面被拉开。披着墨绿色披风的沙大,顶着一张被烧得通红的脸站在门槛里边,先是有些惊讶,而后两只嘴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放到最大弧度。
他什么也不说,只一个劲儿瞧着晚竹嘿嘿傻笑。期间,不时扭头捂嘴咳嗽,“咳咳咳……”
每一声咳喘都如一把重锤击砸在晚竹心中,瞧着他病得如此严重,她眼眶不禁泪花盈盈。“你这个呆子!”
瞧着晚竹泪花带雨,沙大心疼地手足无措,“没事……咳咳咳……就是小……咳……小毛病……咳咳咳……”
“你以为我同你一样傻呀?”晚竹撅着小嘴儿娇嗔了他一句,而后端着汤药侧身进了屋。
屋里的摆设很陈旧,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东西贴墙放着两张雕花大床,中间是一张梨木圆桌和几张圆凳,外加一盆烧得红旺的碳火,靠北侧放着两架沉木衣柜,再无其他。
晚竹将汤药轻放到圆桌上,打开盖子,瞬间喷涌出大片大片的热汽。
短暂平复心绪过后,她背对着他清了清嗓子,声音软软的:“沙大哥,我让小姐给你开了副汤药,你……趁热喝了吧。”
“哎,好。”
粗糙的大手端起药碗,不置一言,仰头就是“咕嘟咕嘟……”
瞧瞧抬眼看过去,看他毫无保留地将汤药见底,晚竹心中五味杂陈,眼眶又是止不住酸涩。
沙大哥,以后不可以这么轻易相信女人,知不知道?
 
第212章 第四枚钥匙(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