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剿匪军主帐里,一干领军者正研究着围攻的问题,谋士们唇枪舌战众说纷纭。
“好机会!哎呦嘿!”蠕行灵质鼓足九牛二虎之力扑向盔甲最华丽的达楚,如今军队首领近在眼前,只要控制住了将军,那是战是退不就是他说了算吗?
然而它失算了,这坨灵质进入了达楚的体内,奔涌的气血让任戈蒙尔头昏脑涨,巢兽的机体是没有灵魂的,即使是主宰机体控制起来也相对容易。
但达楚好吃好喝勤锻炼的肉体蕴养的百战灵魂格外健硕。
任戈蒙尔竭尽所能地想要夺取身体控制权却也只是引得达楚有点头晕恶心。
“孩儿,你怎么了?”裹在黑袍子里的谋士见达楚摇摇晃晃,站起来蹒跚走来急切地询问。
达楚扶着桌子干呕一声:“没事儿,大概是千里奔行中了风邪,来人啊,吩咐下去给将士们熬点儿姜汤驱寒。”
侵占不成的任戈蒙尔脱离出来也是头晕目眩,这番非但没有成功反而在和达楚灵魂碰撞时消耗掉四成灵质。
“看来以后不能随便搞侵占这一套,失败了好亏。”任戈蒙尔记下这个教训,这一下消耗掉的灵质至少可以驱役五条翼爪蛇。
“来都来了,不能白跑一趟。”它环视帐内,寻找可操纵的目标。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黑袍迟暮谋士一瘸一拐地走回自己的位置,刚一坐下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
这名睿智的谋士灵魂坚韧,任戈蒙尔分出来的这坨灵质并不能把他碾碎灭杀,但身体太过孱弱,蕴养的灵魂虽坚韧但并不强壮。很快就在争夺中败下阵来被灵质团团围住紧紧束缚。
而他本人的意识甚至没有察觉到这种入侵就陷入了昏迷。
“关于这场远征,不知在下可否提些拙见。”被任戈蒙尔的黑袍谋士咳嗽几声后说道。
他一开口,达楚将军立刻示意其他人停下争执:“亚父您但说无妨。”
其他谋士也是停止争论:“格鲁希先生跟随将军驰骋数十载,您的意见学生们洗耳恭听。”
“格鲁希”罩帽下的面孔极不自然地笑了笑,他只是挑了一个灵魂最虚弱的家伙下手,没想到这老头子说话似乎还挺有分量的。
“达楚将军。”
任戈蒙尔先是唤了声职称,达楚眉毛一挑显出疑惑,任戈蒙尔知道自己喊错了,格鲁希平常应该不会这么喊达楚,于是赶紧接着之前的话补充:“这是外人对你的称呼,你且说我平时是如何叫你的?”
“您叫我孩儿。”在格鲁希面前,大将军垂下头收敛对待其他人的那份暴躁,当年落草时就是这位智者先开口替他说好话。
后来也是在他的指导下自己才拉起队伍一点点做大做强,甚至于三十年前召集兄弟和各路匪首打着乡勇旗号北上勤王保驾也是格鲁希提出来的。
达楚不知道自己生父是谁,在他的人生轨迹里,格鲁希就是他的父亲。
任戈蒙尔点点头故作深沉地摘下兜帽,露出那张衰朽的老脸。
“没错,我唤你一声孩儿,便盼着你好啊,你这几十年替那国王卖命卖血,卖的还不够吗?”
 
第15章 借尔之口,诉吾之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