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几句话闹到吐血地步?王兄莫非是唬我?”尚天泽一脸的惊诧,口中说道。
王允之笑道:“我原也不信,但她家的姐妹说是请的洗茶巷的薛郎中,这样有真名实姓的旁证,由不得我不信了。”
一旁的赵文博插嘴道:“或者她有什么旁的病症也不可知。”
王允之摇头苦笑,说道:“天泽一向孤高自洁,他不信也就罢了。文博你却是个清狂洒脱的,怎么你也不信起来?”
赵文博笑道:“我需比不得天泽,他一向志在云霄,不曾见过这些人。我却不厌她们,或是弹唱佐酒,或是偶一适性。枯坐无聊时打发打发寂寥也不坏。只是何曾有过你说的这样的。”
王允之笑道:“那几个孩子不是容易见着的,她们不肯随便见人,就是她们家中的鸨儿,也不许她们随意见客。”
赵文博问道:“这我就不懂了,难道还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
王允之笑道:“若是不信,你只管去试试。定然告诉你可巧不在家。”
赵文博说道:“那也不过是自抬身价,想着多要几两缠头。我只拍出银子来,不信就见不着。”
王允之说道:“自抬身价的话道是不错的,只不过那几个孩子自己也有几分脾气。”
赵文博笑道:“不过是看你惯着她们,所以当着你使性子罢了。你且做次怒容看看?自然换她们来哄你了。”
王允之说道:“断不是如此的,我与你打个赌,我叫个有脾气的孩子出来,你席上与她玩笑几句,你且看看她如何。”
赵文博又拉尚天泽来做个见证。
尚天泽摇头说道:“你们不过是又哄我往那些地方去,我是再也不肯去的。还是你们二位请吧。”
王允之把手中折扇一合,指着尚天泽对赵文博说道:“就把他做个赌注,若是我输了,今生再不在面前提行院里的事。若是你输了,却要你治一个大大的东道,要他去见见那个吐了血的小娘子。”
赵文博点头说道:“就是这样。”
尚天泽听两个人如此说话,心中到有些疑云不散,难道行院中竟真有他们说的这等人?端的莲花一样出污泥而不染不成?
王允之和赵文博两个人携手出了门去,尚天泽还在疑疑惑惑。半晌,又想到:或许还是诈我的。我且等着赵文博回来再说。
且说王允之和赵文博两个出了门,直奔媚香楼而去。正赶上媚生要去学戏,再车旁站着等着她的丫头给她铺座垫。
迎面看见王允之带着个生人过来,转身福了福。
赵文博不由得一呆,他虽然也在风月场中玩笑,奈何家资不厚,所相处的不过是几个二三等的人才,何曾见过媚生这样冷艳的人物。
王允之看他呆住了,心中暗笑不止。对媚生说道:“今日无事,来找你说说话。这是哪里去?”
媚生勉强笑道:“原是要学戏去,既是王公子来了,自然就不去了。”
王允之见她神情与往时不同,因问道:“敢是有什么事了?”
媚生摇头道:“何曾有什么事呢?不过是听见要剐个人,有些感慨。”
王允之点了点头,媚生招呼二人到楼上坐了。说道:“我换件衣裳就来。”
赵文博不曾来过这媚香楼,见厅上陈设十分雅致,迎面一副松鹤同春图,图下设了条案,案上罗列满满都是书籍,旁边放了花器,插了时下鲜花,香气侵骨。
又见那图旁有副对子,写的是:“松风徐来,此中自成佳趣。鹤鸣清听,更无一点尘心。”觉得有趣,点着头小声念了出来,又见那字虽古拙有趣,笑道:“这里倒是不俗。”
王允之说道:“这就是方才那位媚生姑娘写的。”
赵文博闻言一惊,说道:“不过十四五岁光景,如何是她写的?怕是找人代笔。”
王允之笑道:“一会儿等她出来,你当面试她就是了。”
两个人说着话,已见媚生换了见客的衣裳出来。见两个人说话,便问他们聊些什么。
王允之指着对子笑道:“可能再写一副?”
媚生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说道:“只是不知要写往哪里挂的?”
旁边赵文博已道:“姑娘方才说晓得要剐人,一夜不曾好眠,想必心有所感。就以此为题可好?”
王允之说道:“这个哪有写成对子的?这是刁难人了。”
赵文博道:“诗词歌赋具可。”
&nbs
22.君子意如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