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旬之后,段文鸯来到了平原,他只带了百余亲兵,没带大队人马。温峤与刘遐等人一起出迎,双方见面十分高兴,有说有笑的回城,刘遐设宴款待。
都不是什么拘礼的人,大家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声聊天,十分痛快。刘遐等人本想问问这段时间的战况,但段文鸯更关心刘遐被围那天的事,众人无奈,只能先告诉他。
等刘遐一五一十的说完,温峤又润色了一番,听得段文鸯入了迷,最后拍手叫道,“嘿!可惜我来得晚,没凑上什么热闹!”
温峤顺势问道,“你不是也捡着个尾巴么?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快点告诉我们!”
段文鸯讲道,“那日我赶到后,石虎先派了三千多人跟我对冲,直接被我顶了回去。然后他就带人跑了,我只俘虏了几百步卒,这哪过瘾?我继续在后面紧追不舍,邵老将军一直跟在我后面。等追到安陵一带,石虎又分兵阻击我们,虽很快被我俩杀散,却耽误了时间,再也追不上他了。”
段文鸯擦了把嘴边的油迹,继续说道,“眼看敌人主力逃走了,邵老将军决定狠狠掳掠一番,出出往日的恶气。于是我们攻击了一些投靠石勒的坞堡,最远到了常山郡一带,俘获了不少他们的官吏。最后抄掠了数千家、上万口人,这才开始往回走,我急着见刘兄,就先回来了。”
听完段文鸯的讲述,刘胤有点挂念的问道,“邵使君独在敌境,不会再遭意外吧!”
段文鸯满不在乎的一甩头,回答道,“不会的,羯胡主力在河南,石虎又被我打怕了,一时半会儿哪敢再出头?再说了,我的兵马都还在,石虎也不知道我的行踪呀!”
段文鸯的话可不靠谱,刘遐闻言也面露担忧,温峤见状插话道,“不碍事的,不过抄掠点人口而已,石虎犯不上为此拼命。段兄说的在理,胡骑主力不在,我主公那里又在酝酿攻势,石虎的人马是其最后的依仗,这节骨眼上,他断不会冒险浪战。”
听了温峤的话,刘胤和刘遐才点点头,放下心来。然后刘遐笑道,“刘司空此计甚妙,照这个形势,北方各地诸侯拧成一股绳,南面还有祖将军呼应,足以缚住石勒。太真呀!等你劝进回来,说不定北境已经转危为安了呢!”
“那我可得早点回来凑热闹,”温峤笑着应道,“说不定那时我又得南下,给各位请功去啦!”
众人又是大笑,段文鸯则盯着刘遐坏笑了一声,然后摆出副疑惑的表情,向他问道,“刘兄别转移话题呀!那天的事你都说的差不多了,只有一点还没说清楚,别藏着掖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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