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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零章 纳税做个好商人[1/2页]

新顺1730 望舒慕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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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到底有几个人真的能理解,那刘钰就不管了。
      真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就躺着当大肥羊就好了。
      一番话下来,满座皆惊,在场的商人实在是没想到,也没敢想到,刘钰会说这番话。
      哪怕是刘钰忽然变脸,逼着他们“纳捐”,他们都不会诧异。
      这番话……没说到他们心坎里,可说到了他们的心头上,一个个暗自猜想,心想这会不会朝廷的态度?
      莫非是朝廷想这么说,却不好这么说,只叫鹰娑伯出面来谈?
      还是说,鹰娑伯真的是这么想的?
      士农工商俱为一体?这,这可似乎太扯淡了。
      虽说这些年,南儒一派也有不少类似的呼声,可是有些话实在是不好说的太过。
      更多的对于义利的解释,是针对为官的。为官,要做出政绩,这叫功利,这种功利才能体现出义。
      而并不是说商人的行为是合乎大义的。
      几个脑子灵光一些的,琢磨着这番话,觉得自己虽然不懂儒学,也非大师,可这些话似乎有道理,正可以花钱找人去好好解读一番。
      也有人想,这话也就听听就好,心里高兴就是。
      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话憋在心里想想就好,可不要弄出什么风波。
      纳头便拜痛哭流涕以为知音的情况,并未出现。
      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也就是这群人的“文化水平”都不怎么样。
      他们可能懂怎么搞纺织业,懂怎么搞贸易,懂怎么记账怎么放贷,甚至懂预判明年辽东大豆的期货,但是少有懂儒学堪称大儒的。
      好在刘钰也是个半吊子,半吊子的人说半吊子的话,听的人也是半吊子,说到这种程度正好人人听得懂。
      听懂了自然要夸几句,这夸赞的方向,是让刘钰万万没想到的。
      “鹰娑伯真是君子啊,原来是这样的道理,实在是我们这些庸俗小人所不能理解的。”
      “是啊是啊,鹰娑比当真是正其义以谋其利,明其道而计其功……”
      好好的一场关于义利的讨论?又在时代的惯性下,成为了一场个人的夸奖会。
      刘钰也是有些无奈?笑道:“这样的话?就不必说了。厨子若能得到善品者的夸奖,那是开心的。可要是让个饿了几天的人夸一句?听着也没什么意思。”
      “你们懂个屁的君子?倒是叫你们夸我几句真会赚钱,我这心里或能美滋滋。”
      很自然的把这个话题引到了一旁?在一片笑声中?林允文提出的第一个疑虑也就没人再去想了。
      可第二个问题?刘钰根本没有从正面回答,而是用他最不想的方式让众人安心。
      “我家里,四世五爵。凡我参股的,我可保证无人会无事生非?更不会牵连株连。这个理由?够吗?”
      “至于朝廷那边……非一日之功,可慢慢来。日后诸位若是真缴纳了足够的赋税、使得一方富庶,自然这话就有道理。”
      “若不然,空口白牙?如何要做改变?”
      商人们关注的第二个问题,是问朝廷是否能对商人的财产给予保护?立出法度说清楚这个股份制公司的责任。
      究其本质,其实还是商人的实力能否让朝廷做出妥协,这是自己争取到的。
      可刘钰的回答,则是“因为我们有不受任何法律约束的皇帝,而我家是皇帝的五代忠犬,所以我能保证你们的股份不会被别人抢夺。”
      这句话的另一种解读,便是“因为我们有不受任何法律约束的皇帝,所以皇帝想夺走你们的财产,谁也管不到。”
      意思是一个意思,无非就是烧饼的正反面。
      刘钰心说你们又没本事逼着皇帝立法,却在这做好梦,等着皇帝主动给你们带来你们想到的东西。
      既然你们想屁吃,我就给你们个屁。
      这屁的滋味颇浓,商人们大为受用。
      均想,然也,鹰娑伯家里四世五爵,这等关系,这等身份,这等地位,只要他参股,那自然是没人敢动他的规矩。只要他想逃税,谁人敢收?
      现在看来,鹰娑伯也和其余人大为不同,之前这贸易公司扔出去的白银也有个百十万两了,他也不曾心动。
      又有保证,如何不行?
      烧饼既有两面,自然也会有人想,若是将来翼国公、鹰娑伯一家出了事,我等岂不是皆被连累?
      既有多想着正面的,也有多想着反面的,这事反倒是好办起来。
      本来要募集的股份就不是很多,愿意出钱的足以,刘钰不过是想要引领一下潮流,在松江形成浓厚的前资本主义时代的风格,形成南北方的资本流动。
      资本得动起来,不能都囤在各家的地窖里。
      也知道肯定有人会因此畏缩,但也肯定有人会肯来赌一把。有时候,推动世界的,靠的是一群赌棍,而不是保守者。
      “诸位,既说到这财产不可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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