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道吗？青衡君夫人据说药石无医，连请来的神医都说束手无策呢！”
“可不是嘛，听说那隐居于世的抱山散人受青衡君之托，虽未下山，却也唤人来看过……”
“我却觉得并不可惜，这青衡君当初非要娶妖女为妻，如今岂不落了个轻松。”
“可是……青蘅君夫人这些年亦未踏出过那小筑一步啊。”
“蓝家……这一辈两兄弟，于姻缘上都不顺，长兄如此，你可知幼弟娶的妻子又是哪位？”
“唉……不是说那位蓝夫人除了容颜别无长处，乃个最普通不过的农家女吗？”
“可是我听说啊……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的蓝二夫人，却是自杀的。”
孰是孰非，谁对谁错，个中真假，旁人……又怎说得清。
小筑外面下了雪，在院子里积了厚厚一层，我跪坐在炉火边，只看得到那一方天地，看了不多时便觉得厌了，可做小筑的主人却不知看了多少年。
他的手边搁着一摞摞书卷，还有一碗放凉了的汤药，自她嫁与青蘅君为妻后，世间便再少有人能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女子，即便是她的孩子也一样。
但我不同，自有记忆以来，都是她手把手教我读书写字。蓝涣与蓝湛的母亲是个既安静又嚣张的女子，她美貌冠绝于世，可却又愿意将自己画地为牢。
只可惜，这样的女子，如今病容苍白，真的时日无多了。她开口问我：“冰儿，你父亲对你好吗？”我平时出了小筑，便是父亲教习剑法修为，他自然谈不上和善，甚至严厉的刻板，可我依然点了点头。
“待我好。”
她浅笑一声：“你小小年纪，怎么分得出好与不好？”
我回答说：“我将一只兔子养在屋里，犯禁，父亲罚我戒尺十下，醒来……他抱着我，眼睛发红。”
她轻轻招手，我走过去，任她将我搂在怀中。她不知道瘦了多少，身上肉都没有多少了，骨头硌得吓人，我一点都感受不到她身上的暖意。
她开口说：“我的冰儿，生下来但凡痛都要比别人多忍受三倍，他又如何忍心。”
我闷声回答：“是蓝冰的错，该罚。”
然后她又开口说道：“那倘若……倘若姨母带你走呢，莫要……莫要再待在云深不知处。”
“我们要去哪里？”我那时尚小，不知何为带我走，更看不清大人眼中的阴霾与一片暗无天日的绝望，她的手伸向我的颈脖，肌肤的温暖与鲜活的脉搏都在提醒她，这是一条多么年幼的生命，可正因如此，她才更义无反顾。
我渐渐感觉呼吸不过来，惊恐地挣脱着一脸平静的女人，想来那日……若不是蓝忘机恰好站在门外，并没有后来的蓝夕瑶了。
一道灵力挥开她的手，蓝启仁自门
第24章 回忆往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