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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微微连连摆手:“我不要。我就是不忿他来了白吃白喝,还拖家带口,过两天他妹子也来呢!你快收好吧。”
      阿媛苦笑:“姑娘替我收着。”
      古微微点点头:“好。留着将来给虎子娶媳妇用,到时候拿出来做聘礼,多风光。”说完,她把珠子装到自己荷包里。
      “姑娘,和表少爷同住一室,这……”尽管知道古微微不在乎,她还是忍不住提醒。
      “没事,将就将就。我也不喜欢跟个冰块脸睡一个屋,冻得我都哆嗦。”她做了一个夸张的双手抱胸哆嗦的样子,逗得阿媛抿嘴笑,“厢房里还有一铺炕,我看看凑点被褥铺好,回头他妹子,嗯,就是我表妹来了我俩住进去。”
      苏安这大爷,是肯定不肯住厢房的。
      “姑娘不急,明天我来给姑娘收拾。”阿媛连忙说。
      “行了,你快走吧,不用你操心了,家里一摊子事还不够你忙的,去吧去吧。”古微微挥挥手。
      进屋后,苏安看看古微微的荷包,嗤笑道:“赏下人的你也好意思要。”
      古微微不服气地说:“小人之心度小女子之腹!我是怕她婆婆收走,她那婆婆,更不省心。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男人懂什么!”
      苏安突然解下腰间的荷包,扔到桌子上:“还有八颗,都是你的。”
      “真的?”古微微眉眼弯弯,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毫不犹豫地把荷包打开,抓了一把珠子出来,坐下来仔细看。
      “表哥,这是东珠么?”
      “嗯。”
      “这是天然的么?”
      “什么意思?”
      “算了,当我没问。”这个时代,估计还不兴养殖,而且就算兴,苏安这样的大爷,也看不上次等货。
      有了比银子还珍贵的珍珠,古微微心里对苏安的那点小不满也就烟消云散了,好心情立刻表现在脸上,灵动的水眸,欢乐都要溢出来。
      “这么高兴?”苏安被她的情绪感染,觉得自己离京前从库房里抓一把东珠太正确了。“打算做首饰?也不见你戴首饰。”
      “不,我就喜欢存着,没事出来数数,享受有钱人的感觉,哈哈哈哈……”古微微心情大好地说。
      心情好了,话也就多了,她把苏安离开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去给知县的女儿治病?”苏安挑眉问道。“知县是程汝信?”
      “是姓程,你管他姓什么,我跟你说的是那侍卫和小姐的事情。”古微微八卦地说,又不解地捧着腮问道,“我就想不明白,那个侍卫为什么不跟县令大人提亲呢?他怎么想的呢?”
      苏安显然对此不感兴趣,却对她口中身手不凡的侍卫有兴趣,问了她几句关于佟侍卫的事情。待听到古微微去青楼的时候,眼神间难掩厌恶,不悦地说:“不准跟那些人来往。”
      “不知人间疾苦!”古微微恨恨地说。
      “晚上我想吃鸡肉馄饨。”
      苏大爷一句话,古微微就要忙活,厨房太冷,她索性调好陷料,和好面,把案板搬到主屋里包。
      苏安看她修长匀称有白皙的手,按住擀面杖,白白的面饼在她手下均匀成型,又在她刀下很快变成大小匀称的薄薄的梯形。
      古微微感受到他的视线,坏笑着说:“表哥,想来试试么?”
      苏安:“君子远庖厨。”低头去玩古微微新锻造的手术器具。
      做得不错,想到她上次熟练的手法和工具不趁手时候紧蹙的眉头,他细细翻看,不住点头,看起来,这套确实更好上手些。
      “你妹妹,”古微微一手拿着面皮,一手拿着勺子,单手折啊折,一个个圆滚滚喜人的小馄饨就整整齐齐排列在案板上。“嗯,我表妹,我怎么这么不适应?她什么时候到?她能住惯这里么?”
      苏安是军人,可能更随遇而安。以前看《红楼梦》的时候,对于里面千金小姐的生活,她曾感慨过,待到她给程梦璃看过病之后,更是有了直接的体会——太奢侈安逸了。
      “你好好照古就是。她从小身子骨弱,一直吃调养的药丸,你回头给她看看。”苏安拿起一把薄薄的手术刀,信手一挥,刀准确地窗框里,引得古微微怒目相对。
      她想起程梦璃,也不知道有没有按照她给的药方吃药,身体有没有好些。
      “你妹妹性格怎么样?”
      苏安想了想:“比你好。”
      古微微:“……”
      妈蛋,这还怎么聊下去!
      晚上煮好馄饨,在苏安的大海碗中,她狠狠加了两勺辣椒油,她可是不是记仇的小女子,有仇得立刻就报。
      苏安却吃得出了一头的汗,大呼爽快。古微微迟疑下,给自己加了半勺,辣得嘴唇都肿了,又被苏安好一阵嘲笑。
      “还说给我带小茴香,说话不算数。”古微微一边拿筷子捅着小馄饨,一边控诉他失信。
      “带了,在包袱里,还有其他一些东西,你回头打开整理下。”
      “真的?”古微微兴高采烈地说,“等我给你烤孜然羊肉,奇怪,我怎么没闻到呢?”
      “下人收拾的,都放在铁盒子里,自然散发不出气味。”苏安把空的碗推过来,“再盛一碗,多放辣椒油。”
      吃完饭,古微微兴致勃勃地打开苏安带来的包袱,一个包袱是他的几身衣物,难得的是内衣竟然还是她做的那两身极丑的,剩下的基本都是冬天的大衣裳。
      另一个包袱里就是她感兴趣的调料,还有一些难得的香料,沉香,苏合、甘松、丁香、木香……足足有十几种,然后就是一些金银首饰,有四五个各式各样金镯子,几个金累丝镶宝石戒指,两条金镶宝珠项链,还有耳环、丁香、发簪之类,看起来金光闪闪,夺人眼球。
      “表哥,这些首饰是给我的?”古微微欢呼雀跃地问道,爱美是每个女人的天性,虽然她不爱戴这些累赘的东西,但是这精湛的手工技艺和名贵的材料,欣赏起来也心情舒畅。
      “嗯。”临出京前,想起古微微好像没有什么首饰,匆匆挑选了几件。
      “知我者,表哥也。”古微微竖起大拇指,眼睛都不够用了,摸着一根金簪上颤动的蝴蝶,爱不释手。关键是这都是足金的,分量都够重,平时用来养眼,万一将来有急用,就融了换银子。
      可是,无功不受禄,苏安的这份大礼,有点太重了。人家不过带着妹妹来吃吃喝喝,乡下度个假,已经收了八颗硕大的东珠了,再收就说不过去了。
      这样想着,她恋恋不舍地把首饰重新包在包袱里,推到苏安面前,似乎用了很大力气才能还给他,扭过头,很有骨气地说:“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苏安看她那小矫情的样子,忍住笑说:“那算了。给我吧。”眼睛望着古微微始终不肯离袱的手。
      古微微跺跺脚,这人也不知道客气下,眼睁睁地看着苏安打开柜子,把那包首饰像破烂一样扔到最下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古微微心疼得心都抽抽了,大爷啊,那都是累丝的,被你这一摔,不成金饼子了?不要想了,不要想了,横竖那不是你的,她不断对自己说。
      苏安眼角瞥见她肉疼的样子,心情甚是舒畅。
      晚上熄了油灯,苏安突然说:“明珠性格懦弱,但是人很好相处,琴棋书画都懂,只是心思重,有什么委屈也不说,所以身体也一直弱。”
      古微微想,这是要来个林妹妹啊!
      苏安之前没想过接她出京,不过偷偷回府中见她,被下人欺凌,若不是有两个他派的贴身丫头伺候,恐怕被那些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下了。
      他想起古微微,孤身一人敢跟人贩子叫板,敢奔走千里并且靠着自己安身立命,突然有些惭愧,对这个妹妹只尽到了扶养义务,却没有教她强硬些。
      万一有一天,他不在了,他不敢想象她的结局。
      但是他敢断定,如果是古微微,有没有他,活得都会很精彩。你看,这个女人在他离开这段时间了,做了多少胆大妄为的事情!
      也该让古微微,从明珠身上学学,到底什么是大家闺秀,好好板板她的性子否则以后以她这冒冒失失的性格和什么都敢说的这张嘴,他就在屁股后面给她收拾烂摊子吧。
      古微微有点发愁,要是像林妹妹那般,动不动就捏着手绢垂泪,她的小心脏可受不了啊。
      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五,阿媛早上来,把厢房打扫了一番,炕也烧得热热的,熏了香,把被褥都铺好。
      “都说了别来,你婆婆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吧?”古微微把地上撒上水,拿着扫帚一边扫地一边问。
      “姑娘,放一边,我来做就行。”阿媛把枕头放好说道,“现在我给家里赚了钱,婆婆也不像之前那样待我,还多亏了姑娘。姑娘在村里好人缘,姑娘都善待的人,其他人自然觉得也是好人。”
      “那就好。不过临近过年了,老人讲究多,你也别往外跑了。我自己可以的,明天说是表妹就来了,我也摸不清她的性子,万一是刁钻的,总不敢给我这个主人甩脸子,我怕你受委屈。”
      阿媛点头:“也出不来了,明天开始家里就忙了。但是姑娘若是有什么事情,就让墩儿去喊我。表少爷在,我总算不担心你的安全了。”
      “他不吓唬我就好。”古微微跟她

是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