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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人都口杂,虽然都被苏安这帮人的气势吓到不敢出门,但是实际上都支起耳朵听着动静呢,苏安也不想再跟她废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马鞭扔到床上,用绳子开始绑起她来。
      古微微挣扎不已,被他按在床上,一点儿都没有惜力地狠打了两巴掌,后身火辣辣的痛。
      她小声抽噎起来,放弃了抵抗,任由他把自己的手腕捆得结结实实,多余的绳子被捆到他的右手手腕之上。
      苏安粗暴地拖拽着她往外走,只是他腕上的绳结被长袍笼住,别人还以为他把被捆住的古微微拉在手中。
      古微微踉踉跄跄地跟着他,走到外面,经过房间里一番挣扎,她的头发也乱了,发钗不知掉落到何处,垂着头不好意思让人看清楚她的面容。
      苏安回头看了一眼她被青丝遮盖得严密的面庞,把人拉到马上,紧紧箍在胸前,一声“驾”之后,骏马扬蹄而去。
      古微微疼,被他打得疼,想到回去要见到景飒,要面对许多不愿意面对的情形,心更疼,可是她不得不承认,被他抱住,那种温暖,让她沉沦,让她贪恋,让她想放弃一切原则和尊严,卑微地陪伴在他身边……
      而苏安,感受着她身上的香气,她的温暖,觉得那颗已经荒芜到几乎寸草不生的心,又开始鲜活了起来——虽然眼下,他很生气,气到如果不克制,他会立刻把她吊起来,不问青红皂白地打一顿。
      可是,她回来了啊!关于未来的所有美好想象,又可以接续上,这是老天多么大的恩赐,如何不让他心潮澎湃!
      “下来!”到了熟悉的苏安的营帐门口,苏安生硬道,但是动作却不再那么粗暴,双手擒住她的细腰,抱着她一起下马。
      古微微很怕很怕,怕的几乎要死,如果现在景飒突然出来,她一定会崩溃的。
      “所有侍卫,退后三十步守着!”苏安一声令下,拒绝了上前接马鞭的侍卫,一手拉着古微微,一手握着马鞭,把她扯到营帐里。
      古微微被摔到铺着厚厚被褥的榻上,随后苏安欺身而上,把她压得结结实实,用马鞭挑着她下巴,咬牙问:“到底问什么要跑!”
      古微微看着他,嗓子里像被塞了一团棉花,怎么也说不出来“你有了景飒,我又算什么”的话来。她不忍心指责他,他没有任何错误;可是她又很委屈,她也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会失去他?
      看着她默不作声,只两行泪珠不要钱似得往下淌,苏安被她哭得心疼又心乱。
      他从她身上起来,把两人之间的绳子解开,然后站在一边,吓唬她道:“说话!别给我装哑巴!再不说话,我就把你扒光了,用马鞭抽!”
      古微微瑟缩了一下,双手下意识环抱住胸口,有些发抖——她不信苏安舍得,可是她身上被左谨打的伤痕犹在,一道道伤痕,深刻而丑陋。她不想让他看到,她不想让他心疼,也很自卑。
      她的这幅样子,倒是有些吓到了苏安,让他忍不住胡思乱想,到底她在漠北,受了什么样的遭遇,让她看到鞭子,听几句从前玩笑的狠话都瑟瑟发抖。
      “微微,微微。”苏安扔了马鞭,把她抱在胸前,“我吓唬你的,你别害怕。”
      古微微委屈地放声大哭,仿佛要哭尽这一年心中的压抑。
      用了太长时间,她终于又回到了这个温暖宽厚的怀抱,历经了太多坎坷,她又见到了这个刻在心底,无论如何都割舍不掉的男人。
      苏安轻轻拍着她,泪水盈眶,更加以为她受尽了委屈折磨。
      “将军!”
      外面传来一声紧张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无声的温情。
      “滚!”
      “将军,是夫人……”外面的侍卫若不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也不敢明明知道将军下令严禁靠近还来禀告。
      古微微像被兜头泼了一瓢冷水,忽然抬起头来,推开苏安。
      苏安吃惊地看着她。
      “表哥,你出去吧,让我先歇歇。”古微微带着几分挣扎道,“我真的,头很疼。你先出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苏安见她哭得眼圈红肿,手腕上也露出被捆绑之后的淤青痕迹,不由心疼懊悔,又想起她这些日子担惊受怕,没有好好休息,便站起身来道:“好,你先歇歇,我去去就来。”
      他要出去,把这不长眼的侍卫让人拖下去,好好打一顿军棍,敢打断他和古微微!
      古微微勉强冲他挤出一个笑意,待他一步三回头,却终是出去之后,拉过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痛哭出声。
      古微微,古微微!你怎么如此自欺欺人!他已经有了夫人,你已经做了决定,又为什么死皮赖脸地回来!不要说你是被逼的,你敢说,被表哥找到的时候,你没有欣喜吗?
      她不断地自我唾弃着。可是心中又有另一个小人道,你看表哥现在的模样,可能放你走吗?不要再做无谓挣扎了,无论你有什么坚持,他都不会放你走的,你如果识相的话,就该做出符合现在形势的选择!
      一时间,她头疼欲裂。
      苏安走出营帐,看到巴云娘正站在旁边古微微的营帐前,要往里闯,她怀里抱着两个孩子,侍卫也不敢狠挡,只能来求助。
      “你干什么!”苏安厉声问道。
      巴云娘冷笑一声:“我要来骂醒这个抢人夫君的女人!明明知道你根本不喜欢她,还趁着微微不在,趁虚而入,苏家的女人,就这么愁嫁吗?”
      在漠北,关于苏家想嫁女的事情,她都听说了,现在忍不住替古微微鸣不平。
      苏安听得眉头紧皱,又是景飒,巴云娘和古微微,为什么都要扯上景飒?
      问古微微,还没等开口她就泪眼婆娑,那只能问巴云娘了。
      打定了主意,苏安走上前来,看了看她怀里两个吐着舌头自己玩耍的孩子,问:“他们可喂饱了?”伸手要接。
      巴云娘把长治给他,自己抱着久安,道:“你手下找了奶娘来,喂饱了。可是我不知道她靠不靠谱,喂完了还是我自己看着。”
      苏安低头看着长治跟古微微几乎完全一样的眉眼,心底柔软异常,问:“这是久安么?”
      隋易告诉过他孩子的名字。
      “那是长治,我这才是久安。”说着,她往前凑了凑,小久安冲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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