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经理办公室内曹经理顶着硕大的脑袋靠在椅背内闭幕养神。
办公室一角堆放着两个蛇皮带子，两名工作人员正和一名老乡就袋子内的物什讨论斤两价钱。所谓靠山吃山，山区虽交通不发达，可物产丰饶，孕育了很多市面上稀少的譬如肥硕的山鼠、野鸡或者天麻、淮山之类的野生山货，常有老乡提着在工地找买家。曹经理是野味的忠实吃客，同时也采购这类东西送给机关领导尝鲜，做感情交流之用，以示其身在荒野心思领导之意。
林小雨的突然进入，如在平静的湖面丢了一颗石子，众人齐将目光朝她投来。
“小林啊，今天怎么这么得闲来我这啊？”曹经理是有年头的老姜了，立刻满脸堆笑的说：“坐，请坐，稀客啊！”
“曹经理，昨晚没睡好？”林小雨也假惺惺的笑道：“我找您有事儿。”
“哦？是公事还是私事？”曹经理心知肚明林小雨此行何为，也不点穿，顾左右而言他，“一个女同志在工程处不容易，我平时确实对你们的关心少了，惭愧啊，不知道你在工地过得舒坦不？要是在生活上有什么难处尽管提出来。”
“谢谢领导关心。”
“不说领导，都是同志，说这话生分。”
曹经理笑面虎似的，林小雨若不是已深知其为人，还真会被他这表面的怀柔所糊弄。她可不愿乖乖就范，绵里藏针的说：“曹经理，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我找您就是想证实一下渣土现在是怎么做的安排，我们做安全的也好按您的指示办事，省得出现不必要的误会。”
“哦，是，有这事。”曹经理说：“你大概不知道，从今年开始工地实行承包制，所有的设备及材料折旧、损耗都纳入统一的承包制范畴，从工地职工也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人的经济利益出发，我们能节省一点便是一点，我恢复原来的渣土倾倒方案也是从这一点出发，虽然缩短的距离来回不过一公里，但日积月累，所能省下的经济利润是可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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