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两个孩子围着爸爸忘形地尖叫着。雨囡站在后面,含泪望着相拥在一起的丈夫和儿女,觉得“幸福”二字,从来没有像眼前这样清晰过。
“爹地,你不是坐l7s8x次班机回来吗?怎么飞机刚落地,你就到家了?难道是哈里波特为你挥了他手中的魔棒不成?”查理的问题发挥了魔幻主义奇想。
“不对,是彼得潘把他的翅膀借给了爹地。”女儿的反驳带着浪漫主义色彩。
“你们说的都不对!是爸爸我,早已料到那架飞机的起落架要出问题,坐它会倒霉,所以到机场后就临时改变了主意,乘换另架早一班的飞机回来了!”
司徒慧那颇具个人英雄主义的回答一出口,就遭到两个孩子的起哄。查理说:“oh,no,爹地,这话听起来好像你是《圣经》中的先知,可先知做事,是不会这样大意的!——你换航班之前,怎么也不给妈妈打个电话,告诉一下呀?”“就是,就是!爹地,你是不是想故意吓唬人,害得我在电视前哇哇大哭?!”米雪儿在“第三者”面前,总是哥哥的盟军。
司徒慧看两个孩子神态认真,又见雨囡双眼潮湿喜中含泪,忽然就明白家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他赶紧低下头来,搂紧查理和米雪儿说:“sorry,爹地不知道家里发生的状况,刚才跟你们闹着玩呢。是这样,爸爸也是在下飞机后开车回家的路上,才知道我原订的那次航班出了事的,而下午在南美机场里换班次时,我既没把换机当回事,更没想到会有那样的意外要发生。不然的话,即便是手机没电了,我也要找个电话亭,跟妈妈和你们通个话,——不过呢,”他忽然间就语气一变,开始长声长调地转移孩子的注意力:“虽然没去找电话亭,但爹地却一直在机场的玩具店里转悠来着。查理,快把地上的这个大红包打开,看看爸爸给你和妹妹带回些什么好玩的东西!”
查理和米雪儿一听大红包里有玩具,便立刻双双“忘本”,兴奋不已地“讴吔”着。然后不由分说,两个人用蚂蚁拖米一般的努力,把袋子拽到里面起居室的地毯上,关了电视,团结紧张的“分红”去了。
司徒慧见孩子们进去了,就趁机凑到正在关门的雨囡身边,在她脸上猛亲一口,轻声地说:“让你担心了。不过真的是电话没电了,也没把换机当回事,没生气?”
雨囡摇摇头:“人回来了高兴还来不及,哪还顾得上生气?——不过,亏得那架飞机后来平安着陆了,不然不知道要有多少家庭跟我们一样,心落在了油锅里。”
雨囡说着,就把司徒慧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接过来,进到客厅和起居厅连廊旁的小隔间里。那是由储藏室改成的小型更衣间,里面挂的大半都是司徒慧上班穿的西装革履。
“说的也是。不过,上那架飞机前我就感到晦气,所以才临时改念换了航班。”司徒慧跟进来,摘下领带,脱着皮鞋。
“晦气?——刚才跟孩子说倒霉,这会儿又跟我说晦气,到底谁怎么着你了?”雨囡深知司徒慧眼里不揉沙子的个性,猜想他多半是看到不顺眼的人,才临时“避人弃机”的。
“还不是组里一同去的那两个老印!排队登记时,一抬头看见他们的背影,我立刻就倒了胃口。待他们离开后,我就到柜台前匆匆退了票,改了班次。”
雨囡一边挂着领带一边问:“上次我随你去公司为张先生开欢送会时,觉得那两个印度人对咱们挺友好的呀。怎么,这次去开会,又合起来挤兑你了?”
“挤兑算什么?要不是我业务强,早就把我挤出这个纳米科研组了!——妈的,别看这些老印平时里憨厚又谦卑,都他娘是装的,到了关键时刻,“老阴”着呢!就说这次融资会上,我作为项目发起人担任主讲,他俩本是配角,却在我几次上台作演示时,不断地抢我的风头,抓住一切时机在我们领队的老板面前表现自己。就说那个叫希拉多的家伙,一会儿提醒我没说清某点而打断我的报告,一会儿又抢在我之前越俎代庖地回答对方代表的提问。而另一个被他“连帮带”而招进小组的吠舍,又总是犬马一般地在旁边附和着:‘诸位,还有疑问吗?尽管讲,尽管讲……我们讲英文,自幼就讲,因为我们的国家讲英文……所以我们回答起来更快捷,沟通起来更畅顺,没问题,绝对没问题的!——你说他娘的老印阴不阴!”
雨囡见司徒慧一脸猪肝色,就抚了抚他高大的肩背,说别生气了,你聪明好胜,遭别人嫉妒也是正常的。如果那两个老印想当部门经理,咱让给他们就是了。靠着专业技能吃饭,少管人事,岂不更省心!
司徒慧就哼了一声,说什么省心,有他俩在身边的日子,还想过得太平?!——要说一提到这两个“老阴”,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譬如说这次会后的“南美四国三日游”,本是公司会前日程安排的一部分,想用公费犒劳一下前去开会的员工。可谁想
海归与海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