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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刚与阳痿[1/2页]

不离婚的女人 悉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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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周后,司徒慧在连续两次“性与福”失败之后,悻悻地离开美国,登上了一架由l市直达大陆东洲城的飞机。
      上万尺高空上,司徒慧的心情就像舷窗外的景色一样,飞云流絮,怅惘寂寥。他怎么也没想到,短短的十几天里,生活就像两周前那架落不了地的飞机一样,充满了戏剧性的大起大落。不同的是,人家的“落”是落得平安,自己的“落”则是落荒而逃。最让他懊恼的是,自己不但因为突然失业而落了魄,还落了病,成了雨囡身上雄风不再的落汤鸡。
      那天挂断张哥的电话后,不知是因为旅途的疲劳而不胜酒力,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噩耗刺激得反胃,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喘了一阵粗气后便呕吐起来。
      雨囡听见后,赶紧退回身,关紧门,进到洗手间里,举手用毛巾为司徒慧擦去脸上的冷汗。司徒慧一边哕着,一边挡开雨囡,说拿开你的手好不好?这应该是要给你梦中情人擦汗的汗巾?怎么突然改念,用错了人?
      雨囡望着司徒慧颓败的侧影,轻声地说:“阿慧,对不起,别跟我赌气了。我刚才在外间都听到了,即便老张的消息是真的,也别这么沮丧。就算失去这份工作,靠家里的存款和我的半工薪水,咱们还可以撑一阵子。你可以利用这段缓冲时间,慢慢找事来做。虽然美国眼下不景气,但凭你的实力,最不济也能在大学实验室里谋份稳定的工作,别太担心。”
      “稳定的工作?你的意思是我为了那两三万刀,又要回到枯燥无聊的实验室里,做博士后?!”司徒慧对着镜子里的雨囡,瞪着眼睛质问。
      “不,阿慧,不用太久,我想最多半年,我就会拿到建筑师执照。到时候,你也可以帮我成立设计室,到公司帮我管事,那不是很好吗?”雨囡心疼地看着丈夫,恳切地说。
      “施舍给我吗?混来混去混到老婆的夫妻店里,靠老婆给我口饭吃?!”司徒慧气冲如牛,布满血丝的双眼里,爬满了掐架的火信子。
      雨囡见司徒慧不上道,便后退一步,倚在淋浴间的门框上,低下了头。
      “怎么靠边站了?还有什么可怜我的高招,你接着说!”司徒慧不宁唯是。
      雨囡垂着眼帘,不讲话。
      “不继续做施舍者了,这么快就连个同情话都没有了?!”司徒慧不肯罢休。
      雨囡闭上眼睛,不作声。
      司徒慧见雨囡不搭腔,就转过头来,忽就见雨囡那两排密致的睫毛上,托着一层快要托不住的泪珠。他不由得心里一疼,在震动中酒醒了三分。
      “雨囡”,他轻轻叫了一声,然后清了清嗓子,再度唤一声“雨囡”。
      雨囡就抬起头来,说阿慧,我爱你。
      然后,委屈的泪水滚滚而下。
      听了这句话,司徒慧那拧着麻花劲的坏脾气立刻松了扣。他转身把电话扔到床上,回来一把揽住妻子,一边为她擦泪,一边切切地说:“算了算了,都是我不好。今天喝多了,遇事钻牛角尖想不开,人走形,话走调,算我不对。”
      女人在流泪时最强大。司徒慧一边想着在哪里看过的一句话,一边把雨囡抱起,出了卫生间,放在床上。她的柔弱触动了他的良知,唤起了他的激情。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让湿润的嘴巴顺着雨囡的下颌温存而下。
      蝤一样的颈,馍一样的乳,练一般的腰,绸一般的腹。当司徒慧的嘴巴终于抵达一片毛茸茸的甘泉之地时,雨囡不由得低声呻起来。
      可就在这时,司徒慧向下游移的手突然碰到冰凉的手机。他虽然想都没想地把它扒拉到地上,可那丝凉意却顺着他的手尖流到胸口,寒噤噤地在心里作祟: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让人寒心的呢?职场上,苦心专攻了十来年的科研成果,就这样被老板以融资的名义暗中卖掉;而情场上,睡在自己身边十多年的老婆,竟在梦里唤着别人的名字。工作丧失,情感缺失,而失去事业又失去忠诚的男人,还他娘的折腾个什么劲?!
      一股巨大的挫折感油然而生,将激越、亢奋与笃定的司徒慧对换成了紧张、焦虑、疑惑的司徒慧。他只觉得腔子里的那团元气瞬间被抽空,腹下的那股热力顿时被冷冻,而腿间的那枚坚实,也随即变成了一条软嗒嗒的橡皮虫。
      于是,刚刚40出头的司徒慧,突然间便感到80岁一般的无能;他第一次在阳刚的盛年里,体会到了什么是中听不中试的阳痿……
      五分钟后,司徒慧在几起几落的失败后,终于大汉淋漓地从雨囡身上翻身下来,僵尸一般望着棚顶。
      雨囡见了,侧卧在床上,心疼地把丈夫的头揽过来,贴在自己裸呈的胸前。她抚摩着他的头,伏在他耳边轻声说:“阿慧,阿慧,没事的,没事的。你这是太疲劳、太焦虑了。好好休息几天,会好的。”
      司徒慧什么也没说,只把脸埋在雨囡的胸间,让灵魂逃到那深仄的谷底。他听见自己的魂魄在那里不甘地喊:雨囡,雨囡,你是不是因为可怜我,才让我呆在你的心口处?而在你的心窝里,又是不是只有那个龟孙子远溟山,远溟山?!
      一周后的礼拜五下午,司徒慧拿着上面发放的三个月遣散费,拎着平日里自己搁在办公室里的零碎家当,绕过公司为纳米科研部举办的“拜拜欢送会”现场,默默地也永远地走出了这幢大楼,告别了这家印记着他几度风雨几度春秋的美国公司。
      到了停车场,他把东西放入车后厢后,就坐进车子里看看表。知道在考照学校用功的雨囡和在中文夏令营里活动的孩子们还没回家,他便驾车驶出公司大院,朝着与家相反的方向打了舵。几分钟后,他把车子开到马路斜对面的一家软饮店前,想到里面喝点什么,消消心里窝的火。
      没想到一推门进去,就被人叫了一声“密斯特司徒”。他转头一看,原来是老印希拉多。他正坐在几步外的火车座里,独自喝着啤酒。
      司徒慧犹豫一下,还是过去打了招呼。然后正想往里走找个角落坐下来,不想就被希拉多叫住,说伙计,反正你也是一个人,坐下来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司徒慧想了想,无所谓地耸耸肩,跟着就坐下去。他对希拉多一笑,半关切半谑虐地问:“怎么今天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哈,你那个形影不离的哥们吠舍呢?”
      希拉多听罢就叹气,说他哪有时间出来喝酒呢!这家伙,礼拜一上班时得知部门被卖、员工要打包回家的消息后,礼拜二之后就再也没露面,以感冒为借口,忙着找新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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